连稍稍躲避都做不到。
所以。
作为一个典型的行动派。
她自然萌生了学武保护自己的的想法。
不求能练的有多厉害。
但是至少在面对危险的时候,要有一些自保的能力。
驿馆校场上。
费耀色一边踱步。
一边不紧不慢给聂天枢介绍道:
“常言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所以习武之人,首先就要选一把兵器。”
说着。
从琳琅满目的兵器架子上,抽出一把带红缨的马槊。
就地演示了一番。
费耀色身材壮硕。
力气极大。
每一次挥槊都虎虎生风,或刺或劈都极具气势。
聂天枢看的目不转睛。
费耀色挥槊劈断一根一人粗的木桩之后。
转头看了目光发亮。
一脸跃跃欲试的聂天枢。
呵呵一笑道:
“这把红缨槊是锐健营马战大将专用的,由生铁铸造,重达五十三斤,比较适合马战,聂先生要试试吗?”
“也好。”
槊一入手。
聂天枢便知道自己托大了。
费耀色可以毫不费力的单手挥槊。
但是到了自己这里就变成了双手。
虽然她已经憋红了脸,很努力的去支撑了。
但还是只坚持了不过几十秒,就大喘气儿的将其放在地上。
更不要提用它来挥舞杀敌了。
费耀色见状。
又从架子上抽出一把雁翎刀。
随手挽了个刀花儿。
笑着道:
“选择兵器,杀伤力虽然重要,但是用着趁手更重要。刀枪剑戟,斧钺勾叉,十八班兵器各有各的长处。以你的力量,还好是要选择轻盈一点的武器为好。”
说着。
将手里的雁翎刀递了过来:
“再试试这把雁翎刀看看。”
这把雁翎刀都是并不重。
入手约摸有三斤多重。
夕阳的余晖下。
轻盈的刀身仿佛流淌的水银。
泛着淡淡的青光。
显然极为锋利。
聂天枢一下子便喜欢上了。
“就选它了。”
“好,正好我平常也多用刀。不过,习武之人讲究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想要练好刀就不能怕吃苦。这是我家传的刀谱,你就按着上面的法子,每日练上一半个时辰。半年下来,别的不说,至少打三五个普通男子是没问题了。”
费耀色哈哈一笑。
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册子递了过来。
聂天枢顿时眼睛一亮。
接了过来。
然而。
打开刀谱翻了几页。
有些又愣住了。
呐呐的道:
“这,就是你家的祖传下来的刀谱?”
只见册子上画着一个个很是抽象的小人儿,双手抱着一把长刀,对着一根根类似木桩搭着的架子,上下左右的挥刀砍着。
偶尔也有小人骑着马披着盔甲,单手挥刀。
所有的画面,除了角度不同以外。
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着实让她有些失望。
“对啊,我玛法当年跟随褚英大贝勒南征北战,所向披靡,靠的就是这套家传刀法。后来,我阿玛也练这套刀法,如今刀谱又传给了我。”
聂天枢顿住了。
“难道就没有什么筑基的法子?或者内功?”
“什么是内功?”
费耀色一脸茫然。
“额,没什么。”
见她神色有些沮丧。
费耀色好脾气的解释道:
“习武可没有捷径,比武无非是比力量和速度。两军交战,你的力气大,一刀下去,别人自然挡不住。若是力量不济,那就练速度。只要挥刀速度快,别人的刀还未拔出,你就已经砍了过去,自然是你抢占先机。”
这话让聂天枢想起了以前看的武侠小说。
忍不住挑了挑眉: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哈哈,就是这个道理。到底是聂先生有才学,这话可太对我胃口了。”
费耀色哈哈一笑。
蒲扇般的大手将练刀的木桩拍的嗡嗡作响。
一抬手。
招呼亲兵过来帮忙解开身上的外甲。
一边往外走。
一边嘱咐道:
“这会子还早,聂先生好好练吧,第一次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