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道:“如此婢女,试问谁还敢继续用,母亲可要好好斟酌,免得日后被毒蛇反咬一口。”
景夫人又羞又恼,却无法反驳,憋屈死她了。于是她干脆将怒火撒在小锦身上:“你这个贱婢,使得如此下作手段,留不得你了,管家!”
管家就在院中候着,瞬息间就来到厅堂中拖起小锦,小锦花容失色:“夫人!夫人!明明是……”下一秒她便被管家堵住了嘴巴。
景夫人脖子微微仰起,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就在管家拖着小锦走到门口的时,景策开口:“等一下。”
管家顿住,犹豫的看向位上的景夫人。
景策:“巧了,我此次前来也是为了这婢女。前日太子殿下来府中的时候丢了一枚玉戒,经过调查玉戒丢失之地只有小锦和吕远去过那里。吕远已经被带走,小锦也交给我吧。”
管家眼睛瞬间睁大,因为景策说的吕远是他儿子:“二、二爷,吕远被带去哪儿了?”
“他言辞闪烁,明显有问题,被带去东宫了。”
管家踉跄了一下,地上的小锦神色惊恐,嘴被堵住猛烈摇头发出“唔唔”的声音。
“吕卜宜,先将小锦带下去。”老夫人忽然道,“策儿,一会你派人去管家那里领人。”
管家回了回神,弓着腰先将人拖下去。没人注意到老夫人朝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悄无声息的退下。
除了景策,所有人都没想到这后续发展,以至于景夫人担心被引火烧身,闭上嘴再不说什么,就放云忱音走了。
——
众人散去,云忱音没看景衔青,扭头就走。景衔青慌乱追上她的脚步:“忱音,你听我解释。”
追到花园中,此时许多花已经凋谢,不似以往盛景。云忱音还记的他为自己采花,为自己编织花环,没想到短短数日,竟物是人非。
云忱音不想听他解释,脚步没停,她不是没给过景衔青机会,一次又一次她都失望了,她不由自主想起之前景策问她的话:“衔青醒后,她过得好吗?”
她当时没有回答,但内心已经给自己回复了。
不好。
很不好。
突然胳膊被人猛的扯住,肩膀传来一阵刺痛,云忱音被迫停下,侧目是景衔青着急中带着愤怒的神情:“为什么不停一下!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云忱音感觉要窒息了。
为什么错的人,反而还能理直气壮的生气质问呢?
她一字一句的反问:“停下来干嘛?听你说你违抗不了母亲,听你说你方才在堂上的沉默,还是听你说你和小锦的关系,亦或是与上官书兰的情谊?”
“我没有!”景衔青当即梗着脖子反驳,然而他如哑巴了一样,半天梗不出一个字。
云忱音笑了,原来他并没想好怎么说,方才追在她后面苦苦追寻的模样只是做做样子。
看到云忱音嘴角那抹冷嘲的弧度,景衔青只觉得一股羞恼劲涌上脑门,他忽的冷下了脸:“那是我的母亲,你身为我的夫人,自然要与我一样尊她敬她,上官书兰与我之前有婚约,只是因我的原因她才被迫退婚,现在我恢复了,我只当她是妹妹罢了,她有何错?小锦的事情我早与你解释过,她也被我赶走了,现下估计连府中都没办法再待下去了,你还要怎样?母亲说的没错,你就是善妒!”
“景!衔!青!”
云忱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恶心刺人的话竟然是从他口中说出,字字句句都在为自己开脱,他自己一点也没错,错的都是她吗?
以前那个纯白无暇,赤子之心的景衔青去哪里了?
现在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她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