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萧氏皇族的地位安如磐石,延续百年无人撼动。
第二则是皇后母族,公仪氏。公仪氏家族极其庞大,其中一部分在户部要职,主管赋税、俸禄、粮食,剩下大多数在民间从工,从商,还有几个掌握皇商脉络,势力盘根错节,几乎遍布整个寿王朝。
传说公仪氏祖上是桓遵国师,而桓遵国师的确复姓公仪,这让公仪氏在民间中多了一分神秘色彩,百姓多迷信,对公仪氏十分推崇,仅次于皇族,而这血玉麒麟,只有族中掌权上位者才能拥有,据景策所知,不超过十个。
云忱音有了这枚麒麟玉,她到寿王朝任何地方,只要是公仪氏管理的地方,都将视她为尊上贵客,同时拿着血玉麒麟,云忱音等同于得了公仪氏一个承诺,可见这枚玉佩的珍贵。
“没想到那位将她的这枚玉佩,送给了你。”
云忱音听完这些解释,有些呆滞。
景策:“你且知,收了这块玉佩,你之于萧绫的恩情,也就两清了。”
云忱音回神,紧紧攥着玉佩,感受到手心冷硬的触感,清醒的回答:“我知道。”
昨天那两位和萧绫萧嗣在这里用了团圆饭,最后还是将萧绫带走了,毕竟多年未见,他们实在舍不得,也放心不下将萧绫留下。
云忱音不知道萧绫日后还会不会回来,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恢复公主的身份,只希望她能在家人的陪伴下慢慢遗忘曾经的苦难,拥抱新的生活。
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云忱音临盆了,生了一个白嫩的女儿。
产房外的景策眉头紧蹙,仿佛能夹死一个苍蝇,他一动不动站在门前已经两个时辰,若不是时不时看到他波动的神情,魏行文都要以为他是个雕塑了,直到屋内传出一道婴儿的啼哭,紧接着是产婆高喊母女平安的消息,景策的身影晃了晃,那山峰似的眉头才缓缓平复。
下一刻他就要进产房,好在老嬷嬷将他拦住,告诉他此时不能进风,他这才做罢。
这时,外院匆匆而来一个小厮,和魏行文说了什么,魏行文神色微变,他赶紧走到产房门口的景策身旁,低声禀报:
“景府的人摸到此处了,怕是府中有人泄露了消息。”
因为云忱音即将临盆,京都接生技术高超的产婆就那么几个,为了保险起见,景策将那几个全都请了过来,亲自看过之后留下两个。
但那日正巧云忱出来散步,应该是被落选的人瞧见了,传出了消息。
自从景衔青发现那具女尸并不是云忱音之后,他所说的景夫人并不相信,还以为自己儿子为情疯了。
但心思深沉的老夫人上了心,她并不知道云忱音知晓戚嬷嬷的事情,只是单纯认为人既然死了,就要死的干净,于是派人多番搜索,却无功而返。
而老谋深算的老太爷断定云忱音没死,加大了对京都周边的搜索,甚至派人去了云忱音的故乡窈窕城,但一无所获。
景策的这座私邸,除了萧嗣和圣上,其他人并不知道,老夫人和老太爷灯下黑,一开始并没有想过在京都查人,再加上景策封锁消息,让云忱音安安稳稳的度过了整个孕期。
在这个孕期中,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首先景衔青成了整个京都最著名的寻人疯子,虽然他对与上官书兰婚事迟迟没有松口,但上官家还是给予了他一些支持,使得他这段期间官运亨通,在朝廷上也有了半席之地。
然后是假萧绫公主回归,轰动一时,举朝上下一同庆祝,百姓不知假公主,还真心诚意的为她高兴。
但这种喜悦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从亭松州开始,突显一种奇怪的瘟疫,这种瘟疫死全是女人,其中年轻和年幼的女人占了大半。
一开始众人并不重视,但随着死去的女人越来越多,当地官家这才重视起来。经过研究,这种瘟疫主要体现在女人私密处,由私密处蔓延全身,等到发现时已经回天乏术。
而整个寿王朝的大夫绝大多数都是男人,医术好的女医少之又少,擅长妇科的就更少了,即便是早早发现病状,面对瘟疫也束手无策。
从亭松州为起点,瘟疫迅速蔓延,消息传达到京都之时,瘟疫已经临近门前。
很不幸,就在前几日,景夫人得上了瘟疫。
这世上能叫的上名的妇科女医一只手都能数得上来。
一位在宫中任职,服侍各位娘娘,为防止传染到宫中,这位女医更不可能出宫给他人医治。
另一位在南丽城,这位擅蛊治疗,一般人不敢请,还有一位游历天下,擅医更擅毒,行踪不定。
只有一位妙手回春,在民间颇有好评,叫关婵的老婆婆听着靠谱,但听说早些年已经病逝去了。
这下整个寿王朝犹如陷入捕兽夹中,伤筋动骨,动弹不得。
景夫人患上这病之后,整个京都的贵人圈都炸了。
因为景衔青步步高升,前来拜访结交的人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