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如果有这个东西的话,我会高兴死的。”
说起来,大小姐这个称呼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甚尔还兀自钻研了一会儿,他觉得还挺合适的,所以就这么说了。毕竟他总不能喊两个老板吧,若是造成误会就是他这个小白脸,哦不,保镖的失职了。
“不,不会的,甚尔,你绝对不会高兴。”她视线稍转,“绝对不会。”
“毕竟,如果你想赢的话,就不会选择比运气的游戏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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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永薰让侍者把食蜂操祈的午餐送到楼上的房间。
他们点了不同餐厅的食物,食蜂操祈更习惯法餐,岩永薰点了日料和Kingdom的红酒牛排,甚尔喜欢吃烟火气更重一点肉更多一点的食物,比如铁板烧,送的餐酒对他来说只是解渴的饮料,酒精的麻痹对他不起半点作用。
和看起来魁梧的外表不同,伏黑甚尔吃饭说不上斯文,但跟狼吞虎咽也没有半点关系,依稀可以看出禅院家十数年生活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禅院甚尔,伏黑甚尔的本名,咒术界历经千年而不倒的御三家之一,封建糟粕遗留物,伏黑甚尔虽然很强,但在“非术师非人”的禅院家,也只能当个废物。
岩永薰稍微看久了一点,伏黑甚尔也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小白脸嘛,秀色可餐也是基本行业服务标准之一。而且跟那些吃着吃着会开始抚弄他肌肉的女性而言,岩永薰的视线冷淡的像是在看一样物件。
倒不是看轻什么的,就是太没存在感了。
对于甚尔来说,雇主是不是人、是什么样的人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只要有钱一切好说,但他还是要抽时间感叹一句,岩永薰身上的异质感也太重了,而且撇去五官不谈,还有别的东西,像是深色的迷雾,危险且不详,缭绕着她,从金色的眼睛后面,透出来。
她的视线,怎么说呢,像在看你,又不在看你。
有点儿像咒术师。咒灵对人的视线敏感,为了避免被咒灵缠上,一般咒术师都会找些什么装饰品遮蔽自己的视线,比如戴墨镜,更有甚者,眼神从来都是涣散的,甚尔就遇见过,岩永薰稍微有点那个劲,但她一点都不双目无神。
甚尔没上过文化课,词汇量有些匮乏,想不出来,便干脆不想了,他只是拿钱办事,多想无益,指不定招来什么。便全心投入美食中。
找个大方的雇主就是这么有好处,甚尔觉得,这个保镖工作跟小白脸也什么大差嘛,反正只是费时间,其余都很轻松,还能蹭吃蹭喝。
岩永薰终于说话了,她讲话很少委婉,“你身上是没有咒力吗?一点也没有?”
“嗯,怎么,大小姐对我的身体也感兴趣么?”男人大言不惭,毫不在意出卖自己的身体,“只要钱到位,一切好说,我可以让你慢慢研究。全世界,只此一家。”
反正这事他也不是没干过,曾经有一个特级咒术师也提出想要研究他的身体,甚尔被她包养了段时间,后来把她的钱都花光了,甚尔就把她踹了。
“我只是有点好奇,如果说这个世界的规则是负面情绪可以转化为咒力,但是你没有咒力,负面情绪可以转化为什么呢?超乎常人的体魄?最强□□?看起来负面情绪是类似于货币一样的东西,可以用它换购不同的商品。”
岩永薰神色有些倦怠,“可惜它不是货到钱付,甚尔你不还是同样被负面情绪困扰着嘛。”
稍微有兴趣了一点,甚尔不介意听听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咒术师天生能将负面情绪转化为咒力,但难道是越愤怒的人,咒力量就会越强大吗?并非如此吧。”
“咒灵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吗?咒灵到底是什么?它们是人类情绪的衍生物,是此世恶念的具象化,是光明的另一面,是兑换的货币,还是说……某种东西的副产品?”
岩永薰端起高脚酒杯,专心凝视着,莹润的粉色指甲搭在玻璃柄上,比无机质的剔透矿物还要诱人,淡金色的酒液冒着气泡,映出她的倒影。
她不喜欢红酒的口感,就换成了香槟。
“我认为,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种转化机制,因为这个机制,负面情绪会生成咒力,咒力会生成为咒灵,世界是平衡的,不会贸然多出一种多余的生物。我想猜一下,甚尔所说的那个之前对你身体感兴趣的人,难道是个在寻找让咒力不会产生的方法的咒术师?”
甚尔说,“但是她没有找到。”
“那当然啦,你是天赋异禀嘛,这个世界总是有少数人更有天赋的,就像是咒术师只是一个很小的群体一样。”岩永薰笑了一下,她肃容的时候过于端正的五官总会让人产生一种恐惧,但笑起来又很淳真,像个孩童般天真无邪。
自然,淳真和幼稚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你有办法?”
“理论和实践是两个概念,但清除那个转换装置就可以。”她低头切割牛排,漫不经心地说,“小祈说过,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