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怎么把窗户关了,该不会是听见了吧,不对,这么远,应该听不见。
跨过一个院子,容景脸色阴沉,气得眼眶都红了,她真是胆子肥了,这般打趣他!
说话不压声也就罢了,还一边笑一边涨好感度,让他怎么忽视得了。
他隔着窗户,望向阮松萝的方向,心想,该教她读读圣贤书了,省得不时胡言乱语。
——
才歇息了一日,阮松萝便带着青水和如梦一起去铺子开工了,今日又搬过去两个烧烤架,只卖烧烤和果茶。
生意依旧红火,几日没开工了,街上的人们闻着味儿就跑了过来,有香气在,根本不担心没人知道她们回来了。
一直忙到晚上回去,挣了比平日多了一倍的银子,收工时不少人盯着她们鼓鼓的钱袋子,眼红。
回家洗漱完,阮松萝将人都集中了在一处,说是想买几个丫鬟小厮回来,铺子里需要人,家里人多家务活也多。
这事刻不容缓了,毕竟她还想全心全意发展其他的事业,只卖劳力是无法积累资本的。
在容景不作为,老夫人听之任之下,阮松萝俨然成为了说一不二的新任家主,她说什么都没人反对。
不过,老夫人和周叔却提出想回关坪村,说在那住惯了,喜欢那儿自由的风,放不下家里的鸡鸭兔子,一日不喂心里就不踏实。
阮松萝:……
她怎么说留不住固执己见的老夫人,见容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不大舒服,隔着桌子踢了他一脚。
他猝不及防歪了歪身子,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将大家吓了一大跳,视线纷纷落在他身上。
容景:“有马车,来回方便,怎样都可。”说完回了自己房间,一身的冷漠劲儿叫人气的牙痒痒。
这事儿便定下了,天一亮,老夫人和周叔,还有江鲟都回去了。
江鲟想了一晚上也决定回去好好钻研手艺,关坪村傍山依水,想要什么木材都有,最适合他了,还能照顾一下二老。
于是一坐大宅子,很快变得空落落的,只剩下阮松萝,容景,青水,如梦还有邱嫂子四人了,挺冷清的。
之后一段时间,容景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约摸在为乡试做准备,阮松萝在家很少碰着他。
她也很忙,忙着炸串,忙着招学徒,忙着选址开糕点铺子,一刻没有停下来过。
偶尔闲暇时候,她会想念在关坪村的日子,一大家子缩在小而温馨的屋子里,热热闹闹。
可现在,她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眼睛都青黑了不少,一回到家满身的疲惫,终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好似回到了前世创业前打工的社畜状态。
门砰砰响了几声。
她累的睁不开眼,澡也不洗瘫在床上跟一摊泥一样,动也不动,任凭外面动静越来越大。
迟迟没人开门,容景不得不拔高声线。
“出来,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