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锯了几下,门竟然打开了,砰的一声将毫无准备的她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糟糕,被发现了?
“是我。”
阮松萝龇完牙,听见熟悉的声音,噌一下站了起来,跑去他身后躲着。
“容景,你怎么找到我的,嘘,小声点,那女人不知道有没有派人看着,万一发现了我们就不好了。”
“你说她们?”容景指了指院子外边躺着的四仰八叉的几人,“她们没有伤害我们的能力。”
阮松萝顺着他手指的放向一看,眼睛立刻瞪圆了,她想给容景树一个大拇指,真厉害,郡主都敢打。
“那是荣安郡主,你把她弄晕了,要是回头找我们算账怎么办?”
“放心,禹城她做不了主。”
阮松萝回头瞅了眼容景,有时候总觉得他自视甚高在装逼,但他装的挺像的,似乎得罪了一个郡主对他只是再小不过的事。
可他现在一没银子二没权势,全凭迷之自信。
阮松萝想了想,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找纪岭帮忙吧。”
容景:“不必,我找了人,他会解决好,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
半个时辰后。
阮松萝腿走软了,月亮星星都冒头了,她们还在荒郊野岭绕路,路上蚊子多,被咬了好几个包,气温也越来越低了。
刚打了个哈欠,身上突然多了件衣服,卷着淡淡的皂角香,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温热,她也不扭捏,拿衣服裹紧了自己。
她继续走了一刻钟后,实在走不动了,想歇一歇,喊住了容景,他在她面前站定,夹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后,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上来。”
这声音,莫名叫她耳朵一酥。
想了想,她还是磨磨蹭蹭爬上了他的背,其实这段时日,容景一直挺照顾她的,相处间自在很多,就像是自家大哥一般。
但趴在他的背上,如此亲密,还是第一次,脸莫名发烫,有些后悔了,不该因为不想走路就......
“你要不要跟我。”她正胡思乱想着,男人突兀又直白的话将她心脏吓得癫了癫,指甲无意识陷入掌心。
她慌张的跳了下来。
“容景,你,你疯了!”
什么跟着他,他是不是有病!
这荒郊野岭的,他不会是对她有什么想法吧,想到深处,她抓紧衣服,一脸的抵死不从。
容景看着面前跳脚的少女,后悔说了这话儿,她真闹腾,但他们做了亲密的举动又共处一室,她还摸了他,总得负责。
“你摸了我,我们又同居一室,自然是要.......”
风中凌乱的阮松萝听了这话,突然静了下来,沉默了几息,借着月光偷偷瞥他一眼,眼神干净,神色依旧没有起伏。
所以,他只是想负责?
想通了,紧绷的线便断了,她长长松了口气,“你胡说什么,我没摸过你,你别瞎说,你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以后别说这话了。”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我们住一个屋子过,而且那是情况特殊,我以为你要死了.......总之,你若是想负责,那就当我是你妹妹,对我好一点......”
见她并不想跟着自己,容景便没坚持了,她不愿意,那他遮掩遮掩,日后不让人知晓便是,他并没有那般古板。
“嗯。”
有了这一茬,阮松萝是不敢靠他太近了,一鼓作气又走了小半个时辰,最后脚真破皮了,又打着他背的主意。
“哥,我累了。”她瘫坐在地,捶着自己小腿,眼巴巴的望着他。
容景被这一声‘哥’喊的头皮发麻,嘴角抽了抽,还是将她背了起来,柔软的身子趴在自己身上,诡异的感觉爬遍了全身。
耳尖有些痒,他抽出手挠了挠,却发现似乎是身体里边在发痒,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到了客栈,阮松萝已经在他背上睡着了。
守夜的小二听见敲门声来开门,见是这对长相出众的小夫妻,忙迎了上去,“客官,您是要续房吗?”
容景指了指背上的少女,示意对方小声些,而后交了一日的房钱,想上楼却被小二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