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王柄权被一阵鞭炮声吵醒,他不满地用被子蒙住头,嘴里还不忘损一句:“谁家出殡呢这是。”岂料鞭炮声不仅没变小反而更大了。
不对啊,这鞭炮声怎么离得这么近,像是在自家门口放炮?王柄权连忙下床开门查看,这一看才发现王府院中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热闹非凡了。
不仅有大红鞭炮正在噼里啪啦地燃放,还有一队人马在舞龙舞狮,他随手拉住一名正在忙活的下人。
“外面这是什么情况?”
“王爷您醒啦,今天您正式封藩,京中大小官员都为您庆贺来了!”
“怎么没人和我提过?”王柄权不解,合着这帮子人庆贺了半天,自己这个正主都不知道。
“管事说是陛下吩咐过,不需要告诉您。”
父皇安排的为什么还不告诉我?王柄权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那名下人见主子再没搭理自己,下去继续忙活去了。
“既然是庆贺,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吧!”王柄权马上抓住了事情的关键,接着便带着满脸笑容转身回屋了。
不一会,王柄权收拾妥当,一身蓝色锦缎的长袍,上面以金丝绣金龙九条,间以五色云纹及福、寿纹,赫然是一件蓝缎平金绣蟒袍。王柄权现在刚满十八,身体已彻底长开,匀称的身材、一米八的个头配着一身裁剪合身的蟒袍,却也当得起风度翩翩四个字。
王柄权很骚包地摇着一把折扇,向着会客厅的方向踱步而出。
一路上遇到不少下人,见到王柄权都像大白天见了鬼一样。别说,这位平时不着四六的八殿下,正经打扮起来还颇有几分神俊。王柄权看着这些下人的目光不禁暗自得意,脸上的粉刺都快笑出来了,不住地向周围人点头示意,刚才的神俊之感随着他这一行为顿一扫而空。
会客厅外已经聚了不少人,官职最高也不过从二品,那些一品二品大员都在会客厅内,站在院落内的众官员见王柄权到来,皆都主动让出一条路,纷纷拱手行礼,口中还不忘说着恭喜的话语,王柄权一一还礼。
会客厅内的官员则由新派来的管事进行接待,他们一个个自然是出手阔绰。王柄权刚一进门就看到一株齐人高的珊瑚,桌子上更是摆满了各色奇珍异宝,纯金打造的佛像、上等美玉雕做的观音像之类的数不胜数。
王柄权费了好大劲才从桌面上收回目光,表面一副风轻云淡,心里则早就乐开了花。
“哟!刘大人,好久不见。”
“张大人,你气色越来越好了。”
“王伯伯,你怎么还亲自来了。”
王柄权俨然一副和大家很熟的样子,热情地打起了招呼,这些人里面不但有当朝大官,还有王孙贵胄,有的论辈分他还得喊一声叔叔伯伯。众人之前只听闻八殿下是个棒槌,却不曾想他竟如此精于人情世故,说起话来更是看人下菜,给足了大家面子,倒不像传闻中那般无用。
有了王柄权的加持,整个会客厅相比之前热闹了许多,要说这帮人就很神奇,明明大家不是很熟甚至还有私仇,现如今一个个却熟络地宛如十几年的好友一般,将逢场作戏发挥到了极致。
待与众人寒暄完,宴席也已准备妥当,这些东西王柄权从头到尾都没参与,他甚至都不知道收完礼还要请他们吃饭。
王柄权被安排到主座,作为主人开场白自然是要有的。
“诸位,感谢大家能抽空来参加我的宴席,老弟很感动,来,我先提一个!”说罢便仰头将一碗酒干了。
现场众人面面相觑,大概意思是理解了,但总感觉哪里有些奇怪。
“好!”
不知是谁带头叫好鼓起掌了,大家也都纷纷鼓掌附和。
“大家该吃吃,该喝喝!”王柄权依旧是简单直白。
这一场宴席吃了足足有两个时辰,从中午吃到下午,期间还有人想去找王柄权敬酒,结果发现这位安康王爷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其实宴席开始不大会王柄权就偷偷溜了,他对这种热闹场合没什么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是他们带来的礼品。
王柄权已经命人把东西都搬到了他的房间,他要一样样亲自查验。
东西很多,将偌大的客厅都摆满了,王柄权足足花了一个下午才把它们研究了一遍,大多是些金银玉石以及瓷器丝绸之类的贵重物品,甚至有些人干脆直接送的银票。
当中价值最高的,恐怕就是王柄权第一眼看到的那棵珊瑚树了,珊瑚是顶级红珊瑚,较之普通珊瑚要珍贵得多,有着“一两珊瑚百两金”的美誉,而这一整棵珊瑚树的价值,就更加无法估量了。
王柄权不住地抚摸着珊瑚,心想这是谁这么大方,要过名册一看,是安北王世子潘子骞所赠。
“潘子骞?”
王柄权念叨着,他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之前这位世子在他的拍卖会上豪掷五十万两,拍走了几件琉璃制品,当时他就觉得这小子挺阔绰的,可今日一看,自己还是小看了他,这一棵珊瑚树的价值已经不单单能用钱衡量了。
王柄权虽说贪财,但若真收下这样一棵价值连城的珊瑚树,还是不免有些心虚的。思索了半晌,他打算改日会会这位不差钱的世子,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