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烂漫的小女孩。
“今天八弟来找过我…”
“哦?他找你倒是有些新鲜。”王冰瑶来了兴趣,终于停下了往嘴里塞东西的举动。
王柄贤点点头,然后说道:“他想要回琉璃厂。”
“琉璃厂?”王冰瑶一时有点蒙,“等等,他的意思是琉璃厂本来是他的?”她的反应速度倒是比王柄贤快上许多。
王柄贤点点头,拿出刚才那枚玉佩,“他应该就是当初那个送你手链的神秘人,这个玉佩是我戴了许多年的,我查过没问题。”
“啊?”虽然心中已隐隐猜到,但三公主还是惊讶地捂住嘴。
“你怎么想的?”王柄贤再度看向三公主。
王冰瑶思索片刻后开口道:“琉璃厂本就是他的,而且当初父皇没有将琉璃厂交给六部,而是给了我,想来应该也是他的提议,既然他要便还给他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委屈你了。”王柄贤有些歉意地看向王冰瑶。
“哥,你知道我的,我又不是贪财之人,没有什么舍不得的。相比起琉璃厂,我反而对这位八弟更感兴趣一些,当初我们只算是点头之交,他就敢将琉璃厂交给我,我倒是有些看不透他呀。”
“我也看不透他,恐怕只有父皇能看透他了吧。”王柄贤点头表示赞同。
王冰瑶伏在桌上,双手撑着脸颊,宛如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般扭头看向自己的兄长,“哥,你对父皇还有怨气吗?”
王柄贤苦笑着摇摇头,“之前确实有,但随着我对王柄权一点点深入了解,我慢慢能理解父亲的决定了。”
王冰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既然哥你能想通,那本姑娘也就放心了。你多注意身体,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了。”看着龙案上堆积的奏章,王冰瑶很识趣地准备离开。
“你这些词都是跟谁学的?你也老大不小了,都结婚两年了也没见你生个一儿半女。正好趁现在把琉璃厂交了出去,你也赶紧生个孩子,别再疯了。”
王冰瑶则是冲他做了个鬼脸:“知道啦,哥你现在越来越像父皇了,婆婆妈妈的。”
王冰瑶走后,王柄贤先是苦笑,继而有些失落,现在二人都长大了,自己当了皇帝整日忙于政事,王冰瑶也已嫁为人妇,二人的感情注定会受到一些影响,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维持好这份感情,他不希望自己会像父亲那样,勤于国事而疏于家事。
三日后,文书下达,时隔六年,琉璃厂再度回到王柄权手中。
琉璃厂是王柄权从穿越过来之后做的第一个正经营生,感情上自然要深许多,此刻再度迈入厂房之内,也是感触良多。
如今琉璃厂的工人已由原来最初十三人,扩充到了近百人,而那名曾经协助王柄权试验出玻璃配方的高工匠,现在已经成了这里的工头,平时大多数时间还是由他来负责这里的运作。
王柄权同高工匠的交情要比别人深上许多,琉璃厂当初被莫名其妙地转交给三公主,高工匠自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位“年轻公公”。虽说这些年生产的玻璃器皿进行过几次创新改款,但大都还是以现有器物为原型,销量平平,主要靠的还是王柄权当初留下的老本。
正因为如此,高工匠对王柄权格外的钦佩,也隐隐有些怀疑对方的身份,恐怕并不是他以为的小太监。果然,当王柄权一身锦衣华服来到琉璃厂之时,高工匠一眼便认出了他,这位憨厚的工匠甚至还有些激动。
二人寒暄几句,王柄权又如当初在盐铁司挖墙脚那般,来了一段慷慨激昂的演讲,把当场近百号人,捧得飘飘欲仙,工作热情一时空前高涨,陪他同来的小春子不禁暗自敬佩,自家主子笼络人心的本事可谓一流。
演讲结束,高工匠凑上前来,“大人,这是账本,请您过目。”
“高老哥不必多礼,我平时比较忙,以后琉璃厂还要多多仰仗你。”
“不敢当,都是分内之事,在下一定尽心尽力。”高工匠依旧语气谦卑。
王柄权也不勉强,开始翻看账本,琉璃厂收入的确不低,前几年每年还都有上涨趋势,但这些年上涨明显减缓,隐隐还有要下降的趋势。
高工匠看出了王柄权的疑虑,开口解释道:“之前销量一直不错,但近些年外界开始慢慢有仿制的,虽说咱们的配方经过严格保密,加上这些年的完善优化,外界做不出一模一样的东西,但七八分相似还是能做到的,且他们的价格便宜许多,很多人都选择开始买仿制品。”
王柄权点点头,他一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所以一开始就将保密工作做到了极致。哪怕直到现在,配方也仅仅掌握在少数几个人手里。再者这是皇家的生意,没几个人敢冒着杀头的风险泄露配方,能坚持这么久已经相当不错了。
“外面一套杯子卖多少钱?”
“禀大人,咱们制造的供货价一百两一套,仿制的是七十两一套。”
王柄权点点头,“咱们生产一套杯子成本是多少?”
“要三十两。”
“好,从今天开始,咱们卖五十两一套。”
“大人,这是为何?”高工匠显然不理解这种自降利润的做法,以前一套能赚七十两,降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