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三位来安康王府,是有什么事吗?”
王柄权出现在了严撼山等人的身后,三人闻声转过身,发现正是刚才在不远处观望的年轻人。
“你是?”
“哦,小人是王府的书童,刚才听闻几位说要找王爷?”
“正是,我们要找你们王爷问点事。”开口的是老六严撼远。
他的语气虽有收敛,可还是带有一丝怒意,显然还在为刚才门房的话语生气。
“老六,这里是王府,你收敛点。”
严撼山见状忍不住出言提醒,说完又略带歉意地看了眼王柄权。
“不碍事的,各位随我来,王爷一会就回来了。”
王柄权依旧面带微笑,似乎并未在乎对方无理的举动,带头走进了王府。
一旁的门房见主子都让他们进了,自然没有阻拦,只是一脸奇怪地看着王柄权的背影。
带着三人来到会客厅,王柄权客气道:
“几位在此稍等,我去给各位准备些茶水。”
见他这么客气,严家兄弟的怒气也渐渐平息了,这会也纷纷还礼,道了句“有劳”。
等王柄权出了会客厅,他脸上的微笑瞬间变成了冷笑,然后朝厨房方向走去。
“殿下,什么状况?”
小春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的身边,刚才王柄权一进门他就看到了,之所以没第一时间凑上去,正是看到了对方的眼神。
他可太了解自家主子了,这幅表情是要坑人时才会出现的。
“你身上有什么用春药、泻药、蒙汗药之类的东西?”
“额……那两种没有,蒙汗药倒是有点。”
“行,一会你在茶水中加上点蒙汗药,给他们端上去。”
“好嘞!”小春子露出了和王柄权一样的笑容。
起初他并不是这样,兴许是和主子待久了,现在一遇到这种事,就莫名有些兴奋。
不大会,小春子就端着茶来到了严家兄弟面前。
“几位请喝茶,我家王爷很快就到,刚才书童已经安排厨房准备晚饭了,诸位今晚就别走了。”
“不用不用,我们就和王爷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见对方如此客气,严家兄弟在门房那受的气瞬间一扫而空,此刻对这未见面的妹夫也是好感倍增。
“诸位请慢用。”
小春子并未多言,直接退了出去。
“刚才在门口墨迹了半天,渴死我了。”
小春子一走,严撼远率先端起了茶杯。
严撼山见状皱眉道:“还是小心为妙,我总觉得刚才那书童有古怪。”
严家兄弟七人,各有各的强项,像是老二严撼海善骑,于是就被调往凉州卫掌管三万骑兵。
老三严撼江,则是善水,常年驻守东南沿海,老六严撼远善隐藏刺探,专门负责训练斥候。而大哥严撼山,作为严家的长子,自然肩负起了接手严家军的重任。
他常年跟随在父亲严军身边,学习排兵布阵、带兵打仗、以及把握人心。
两军对垒可不是简单的你死我活,也是双方将领的心理博弈。
虽然王柄权已经竭尽全力掩饰了,但严撼海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哎呀大哥,这里是京师,你怕什么,再说了,京城大小纨绔,谁不知道咱们严家兄弟的厉害?”
边说着,严撼远直接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一旁的严撼江见状,犹豫了一下,也顶不住口中干渴,直接捧起茶杯喝了起来。
严撼山见状仍是不为所动,他在努力回想从刚才到现在的一切,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
一刻钟后,当换好一身长衫的王柄权重新经过会客厅时,下意识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让他奇怪地“咦”了一声。
只见有两人已经趴倒在了桌子上,剩余一人则面露震惊地看着他们。
“你怎么没倒?”
严撼山闻言看向来人,发现正是刚才带他们进来的书童。
“你……是你下的药?”
“聪明!”
王柄权依旧嘴角含笑盯着对方,当看到桌上的茶杯时,明白过来,“原来你没喝啊。”
“你为何要如此?我们可是……”
“我管你是谁,敢在王府撒野,总要付出些代价。”
王柄权丝毫不给对方机会,直接上前一步,一把将手按在了对方肩膀上。
严撼山见状眼中寒芒一闪,常年混迹沙场的他反应极快,直接将右手搭在了左肩上,按住了对方的手掌。
随后用力一握一拧,想要来一招反擒拿。
只是他这套连贯的动作刚用出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对方的手劲明显超出他许多,此时不但没有丝毫动摇对方的手掌,反而被对方顺势抓住右手。
王柄权虽然惊奇于对方的反应速度,但力度对他来说却是太小了。
他直接将对方右手使劲一拉,左手紧接着按住后脑勺,然后稍微一用力就将其按在了桌子上。
“小春子,请这位爷喝茶。”
“好嘞!”
小春子闻声而至,拿起桌上的茶水就往严撼山嘴里灌。
可怜严撼山纵横沙场十余年,竟被一个看起来柔弱不堪的人轻松制服,此刻更是被拉扯得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撬开牙关,灌下蒙汗药。
直至整杯茶水灌下后,王柄权见对方已经迷迷糊糊了,这才松开双手,吩咐道:
“捆起来关到柴房,等小爷处理完要事,晚上回来再审他们。”
“是!”
随后王柄权整理了下衣服和发型,走出王府。
他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这几个上门“找茬”的人,有可能是他未来的大舅子。
……
此刻已是下午,出了王府的王柄权一路来到严府,刚进门就看到呆坐在院中的严荣荣。
“荣荣,你坐在这干什么?”
严荣荣的状态已接近空灵,她已经快忘了自己为什么坐在这里,当她看到王柄权后更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