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究竟哪里得罪他了,就因为每晚偷窥他?这也不至于下死手吧?
王柄权越想越气,他将自己这些年遇到的倒霉事都算到了对方头上,哪怕在小巷里踩到的屎也有可能是对方拉的,为得就是恶心恶心自己。
王柄权越想越离谱,最后连屎尿屁这一类东西也都安到了对方头上。
“小子,这是你自找的,别怪爷不当人了。”
王柄权面部扭曲,咬牙切齿说到,将一旁的小皇帝看得嵴背直发凉。
……
因为先前刘阁老掌掴户部尚书的事情,早朝上文武百官对于再次发兵攻打中都府并无异议,个别文臣想就严撼山失利的事做些文章,也都被王柄权给压下了去。
王柄权怕文官们对于战事没有参与感会觉着孤独,便给他们派了个任务,接到任务的文官一个个哭丧着脸,比死了老娘还难看,龙椅上的小皇帝见状则是一个劲乐,暗道这位皇叔真是毁人不倦。
朝廷这次凑齐三万兵马的难度较上次要增添不少,王朝疆土辽阔,相应也需要数量惊人的将士驻扎边境。
如今北突东罕仍是时常骚扰边境,边境将士已经几乎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若想抽调三万人,确实不是一件容易事。
这事急不来,需要兵部认真斟酌,王柄权则是抽空去了趟军械所,可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刘卢明,他拉住一个工匠问过才知道,刘卢明一大早就去北山试射了,兴许到了晚上才能回来。
王柄权没那么多时间去等他,就打算去趟刑部询问一些有关聂映雪的事情,以此来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来到刑部大门口,没等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叫好声,王柄权心里一边想着这刑部怎么跟菜市场一样,一边抬脚迈进了大门。
刚进刑部大门,便有两个官差拦住了去路,“站住,什么人?”
“哦,我是……”
不待王柄权说完,前方不远处便走来一个熟人。
“瞎了你们的狗眼,王爷也敢拦?”
来人正是掌管刑狱的段坤,段胖子。
见段胖子发话,两个官差连忙朝王柄权作揖道:
“小人不知王爷大驾光临,还请恕罪。”
王柄权摆了摆手,看向一脸谄媚的段胖子,问道:
“里面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哦,今天是刑部选拔的日子,王爷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王柄权闻言笑了笑,“看看也无妨。”
……
段胖子一路点头哈腰为王柄权解释着刑部选拔条件。
刑部选拔首要便是身手,官差必须身体强壮四肢健全,不能太过瘦小,当然,若是有过人的本事,就算缺胳膊少腿也可以破格录用。
其次便是侦查能力,可以通过一些线索侦破桉件。
现在参与选拔的人正在里面比武,官差们平日里都快闲出屁了,好不容易赶上个热闹,自然都凑过来叫好助威,刚刚王柄权在门口听到的叫好声,正源于此。
且每逢选拔,都会有人组局押注,若是觉着擂台上谁会赢便押上银子,那种一看就凶神恶煞的赔率自然要低一些,那些瘦的皮包骨头的赔率则要高出许多。
往年也出过几个不循常理的人物,看着跟个豆芽菜似的,实则能打的很,凑巧押中的几人,赢得脸都笑歪了。
对于这种无伤大雅之事,长官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偶尔有看中的,还会派手下替自己去下注。
毕竟规矩再大,大不过兜里的银子。
王柄权来到大院中央的擂台旁,擂台上有两个短打衣衫的汉子正在比试拳脚,王柄权四下打量一番,都是些糙老爷们,根本没有像聂映雪那样的女捕头。
王柄权打量四周时,四周不少人也在打量他。
打从他一进院,不少眼睛尖的官差就注意到了,见其细皮嫩肉的,又有段胖子陪同在身边,便理所当然把他哪位高门出来的公子。
段胖子在刑部风评一向很差,除了他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折磨手段外,还有一副让人生厌的阿谀嘴脸。
京中无论大官小官,只要他认识并且品级比他高,他都不介意献媚一番,甚至有传言说,他曾向某位喜好男色的当权人物自荐枕席,想要把屁股献出去,结果人家嫌他丑,根本没搭这茬。
大家心思通亮,知道这事八成是胡编乱造,为的就是恶心一下这个做人毫无底线的死胖子。
虽然明知是假,可众人还是乐此不疲地私下传播此事。
段胖子本人自然知晓,却也没去追究,在他看来,这分明是对自己的肯定。
王柄权察觉到四周人看向段胖子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心中虽然满是疑惑,却也不好意思过问,只得当做看不见。
台上两名汉子的战斗已经到了尾声,二人实力相当,在互相挥出最后一拳后,其中一人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另一人艰难地挺直腰杆,引来台下一片喝彩声。
这一战有了结果,台下一部分人满脸欢喜地冲向一旁一间屋子,令一部分人则是垂头丧气起来。
王柄权不解道:
“段大人,他们这是怎么了?”
段坤笑着解释道:
“王爷有所不知,每场比赛前大家都可以押注,大家有赢有输,自然就有喜有悲了。”
段坤说到这,话锋一转,满脸堆笑道:
“王爷要不要也押一注?”
“不急,再看看。”
下一场,依旧是两个汉子,不过这次其中一个要明显壮硕不少,最后结果自然是他轻松取胜了。
段坤在一旁解释道:
“我们这里没什么高手,真正的高手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所以大家通常都是押长得壮实的那个,一般十次有九次都能押中,虽然赔率低了点,但一天下来赚顿酒钱也就知足了。”
“原来如此。”
王柄权从刚开始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