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排场,只有两头毛驴和一架木板车。
从始至终一直趾高气扬的毛驴此刻竟低下了头,老老实实拉着车,车上躺着的,是它的老主人。
一代藩王自缢于天牢,为的不过是“还债”二字,旧恨虽解,又添新仇。
王柄权看着潘子骞远去的落寞背影,不禁悲从中来。
人世间最悲哀的事,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
“你呢,什么时候走?”王柄权看向身旁小春子。
后者面露尴尬,挠挠头道:
“您都知道了?”
王柄权继续目视前方,喃喃道:
“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小春子难得伤春悲秋一次,眼眶通红道:
“殿下,小的舍不得您。”
“唉……”
王柄权再次叹息一声,这一天以来,他叹息的次数都快数不过来了。
对于这个跟了自己近二十年的“奴才”,王柄权自然也不舍得,但他不得不硬起心肠说道:
“赶紧滚回去做你的东罕王子,没了你,本王照样该吃吃该喝喝。”
说罢,自己率先不争气地留下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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