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今天凤宁出门没看黄历,她和殷野王刚骑上马背,却突然又是猛地一震,受了惊的马匹嘶鸣着想要逃窜,她的马是受过训练的良驹,即使铜锣在耳边敲响也不会影响它们悠然吃草,可是此刻却被惊吓的拉也拉不住,想要四散奔逃,这是来自于动物本能对危险的判断,凤宁只听到劲风呼啸而过,众人纷纷拉住了马匹,正在努力安抚的时候,林间却有一白衣人身法如鬼魅般,瞬息之间已经到了他们眼前。
好不容易安抚住马匹,三个人紧张的围住了她和殷野王,挡在他们与来者之间。
杀气冰冷刺骨,凤宁坐在马背上里都能感觉到来者不善。
那个男人背着手拦在道中间,看似随意的那么站在那里仰头看天,也不知道今天这满天乌云,能被他看出什么门道来,对身后的一行人更是视若无睹。
“这位侠士,我们赶着上武当山,可否行个方便。”飞鹰卫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殷一出面道。
那人听到声音略微回过头来,他们只见那人勾唇一笑,突然就失了踪影,下一秒,刚才说话的殷一已经被那人拖下了马扼住喉咙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你们是天鹰教的?把车里的人交出来,我今日,便饶你们一死。”只听他的声音低沉阴郁,带着三分沙哑,殷一已经被他掐的直翻白眼,毫无反抗能力,“额额”的从喉咙里挤出垂死的声音。
那人声音传入车内,凤宁感觉到气氛莫名的紧绷起来,她略微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脑子里转了一圈大致就猜测到前后,这两个人的仇家来了。
“放开他!!”剩下的人立刻把那人团团围住,大喝道“不然对你不客气!”
“哦?怎么个不客气法?”范遥听到另两个人粗声威胁,不屑的笑了笑,指下更为用力,可是突然,范遥只听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声,常年积累的对危险的直觉让他身体比意识反应更快,头往一旁一偏,一根金针擦着他的头发危险的划了过去,紧接着一道人影随即已经杀到身前。
凤宁射出金针的同时,殷野王从马背上飞身跃起,三指成爪,直取对方的咽喉。范遥身子一侧往一边滑去,殷野王一招抓空立刻变换手势手一横比刚才还要悍勇的袭向他抓着那个人的那只手,范遥这才发现来者的目标从来不是他,而是他手里的这个人。但是发现也已经为时晚矣,那人指下风雷之势,携着切金断玉的气势横了过去,竟被他拿住了手腕。
范遥感觉到腕上传来一阵剧痛,只能放手,专心致志对付眼前这个人。
殷野王一击得手也不纠缠,拉着殷一向后跃了两步,靠在了马车上,另两个手下见状急忙围了上来,给二人挡在身后。
他一松手,殷一跌落在地上,拼命的大口喘着气,干呕咳嗽起来,“少主……小……小姐……属下万死……咳……”好不容易喘匀了一口气,便跪在地上请罪。
殷野王这次带出来的是他的私人护卫队飞鹰卫三十六天罡里三个身手最好的人,排前三,自小被天鹰教收养,自然也是冠的殷姓,分别按排行叫,殷一殷二殷三。这三人放在江湖上单打独斗也算得上二流,没想到竟被那人一击便拿住了。殷野王挑中他们三个,就是看中他们三个身手最好也是从小就被天鹰教抚养,可以算是和殷野王一起长大,对天鹰教最是忠心耿耿的三人,关键时刻都是会拿命护卫凤宁的。
被殷野王亲自出手相救,三人羞愧难当,见殷野王把人带了回来,另两个人立刻联手发了狠般的迎上了那个人,却眼见着这两个人也被对面那个青年一掌击飞,撞在了马车上,又在地上滚了两圈,狼狈的都捂着胸口单膝跪地吐着血。
那个人一掌击飞二人,速度完全没有减慢,摧枯拉朽般又向着殷野王扑过去,殷野王迎着他就对了上去,“啪啪啪”几声脆响二人快速对拆着,殷野王师从他爹殷天正,掌法刚猛精正,攻势恍若怒海狂滔一浪接着一浪地压向那人,而那人和殷野王的鹰爪擒拿手相比,功夫路数却显得诡秘古怪,三招之间已经变换了六般姿势,招招皆是狠辣猛恶,掌风气势滂沱。凤宁站在一旁瞧着,竟是有些和她一样,各家兼修的意思,一时间竟一眼瞧不出他真正的师承来历。
“小一,魂门,小二小三,下盘。”站着看了片刻,凤宁便知这又是一硬茬,殷野王绝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却没时间感慨江湖之大了,这人出手太过狠戾,招式又繁复,唯恐殷野王不敌受伤,当机立断下令,然后他们四人合围而上。
三人得令,殷一持剑刺向他背后魂门穴,殷二殷三则从左右两侧鸳鸯连环踢攻向下盘,凤宁自己则持箫与殷野王一同正面攻向他。
范遥和殷野王斗的正厉害,见凤宁四人突然同时出手围攻竟也毫不慌张,脚下连续虚点后退数步平地跃起,躲过殷二殷三的同时足尖踏在殷一剑上,殷一这直扑他背后魂门的一招也扑了个空,还被他借力扶摇而起,凌空一翻,人瞬息之间已经来到了殷一背后,一掌打飞殷一,再接着身子一矮,连踢两脚,只听“咯咯”两声,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