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等韦一笑能活动自如了的时候,他们已经早就离开继续赶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殷三“好心”的一早上给他从河里捞了出来,然后给他倒吊在了树上,这样他货真价实的就成了一只倒挂蝙蝠了,走之前还特意踹了他一脚,让他在树上和钟摆一样摇晃了半天。
在河里泡了一整夜,又被凌晨便挂在树上吹了一阵子山风,纵横江湖十几二十年的韦蝠王等到穴道自动解开能动弹了的时候终于如杨逍所愿的染了风寒。
这一晚上的折腾,差点去了他半条老命,从树上下来,韦一笑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又是咒骂杨逍一番,但是已经没法再去追人了,只能跳着脚的又把杨逍骂了又骂。
疾驰的马车上,凤宁半眯着眼睛靠着引枕假寐,昨天那股阴寒真气过体,多多少少还是留下了些影响,她此刻就觉得有些头疼、咳嗽、浑身乏力酸疼,怕是经过昨夜已经染了风寒了。
一想到今天还要潜水,又感到一阵头疼,正思索着呢,驾车的殷一长吁一声勒住了马,其他三人也纷纷勒住马,此起彼伏的马蹄声传了进来,只听殷二欢快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姐,到了。”
凤宁伸头一看,果然,马车已经停在了溪边,一掀帘子水声分外清晰。
杨逍古怪的看了看眼前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溪流,又看了看凤宁,似乎在确认她是不是在说笑。他们现在已经行至终南山下,绕过了上山主路,直接驱车来到了这后山溪流前停了下来,这里私下荒野,怎么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门什么屋的样子,甚至连个说得上是建筑的东西都没有。
他不说话,看着凤宁,眼中闪动光泽似乎在问“这是在开玩笑吗?”但是心里也清楚,凤宁必不会开如此无趣的玩笑,便不说话跟上她一直走到河边。
她在溪边石子滩上看似随意的散步,殷一等人也不管她,已经开始扎营,凤宁走了一会儿似乎终于不想再继续溜达下去,回头对他们几人喊了一句“老规矩。”然后又往溪水里走了几步,眼看着便要湿了鞋子,杨逍赶紧伸手拦了一下。
“宁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古墓入口便在这里了。”凤宁伸手指了指水面,杨逍诧异,这神秘的古墓,难道竟是个水底墓地不成?
杨逍不善水性,凤宁是知道的,看着他盯着水面突然变幻的脸色,她轻轻笑了出来,“怎么,不是说要陪我进去么,杨左使怕了?”
“怎么会,只是想起来一些……”杨逍看着凤宁挑起眉眼的一笑,她眼睛生的好看,不笑的时候都带着三分勾魂神魄的风流魅惑,一笑更是仿若百花灿烂、竞相绽放,险些让他失了魂,加上这潜水这件事儿,让他突然想起来了点什么,贴近凤宁耳边,低声道“我自是水性不好,就怕到时候……还要劳烦宁儿搭救了。”
温热的气息落在凤宁耳畔,杨逍语带暧昧,意有所指,突然她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那次明明……凤宁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这个杨逍,真是的。凤宁又羞又恼,瞪了他一眼,不等他再说什么,飞快的一把拉住他的手,带着他向水中投去。
杨逍毫无准备的被凤宁拉着入了水,没想到这溪水看着浅,向里走几步河床便骤然变陡加深,二人潜入水中竟然一下子没有触到底。
凤宁从小在水边长大,又加上曾经不要命的为了练功潜入深潭,水性自是不差,潜行在溪底自是毫不费力,但是苦了杨逍,他本就不识水性,又被凤宁突然拉着入水,连深吸口气的功夫都没有便慌张间闭气,更不要说潜行,只能闭气任由凤宁拉着向前游动。
溪水钻入地底后忽高忽低,她循着水道而行,一路偶尔遇到泥石阻路,二人以掌力震开便过。凤宁生怕杨逍溺水,行得极是迅速,不到一炷香时分,便己钻出水面,到了通向古墓的地下隧道。
终于露出水面,杨逍大大的深吸了一口气,就看旁边凤宁见他难得的狼狈样子不由自主的捂着嘴小声笑起来,杨逍苦笑了一声,跟着凤宁摸黑离开了水道,来到一处干燥房室之中。想要四下打量,却完全看不到什么,古墓里漆黑一片,可谓伸手不见五指,即使他目力极佳、夜能视物也适应了好半天,他连身边的凤宁都看得不甚清楚,只能通过紧紧的互相握着的手提醒着他她还在她身边。
二人各自运功短暂调息,将身上湿透的衣服蒸腾成水汽,刚收功便隐隐见一丝光线从远处透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光虽说微弱,但是刚才在黑暗中时间很长,二人还是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抬手挡了一下。
待习惯了这光线,杨逍打量一番,原来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石室,他们周围还停放着几口石棺,前方是一条长长的通道,晃动的烛光,只见一个窈窕人影,持着烛台正向他们走过来。
“姑姑。”凤宁拉了拉杨逍,示意他赶紧站起来,她自己还未等那人走近,便十分恭敬的迎了上去行了万福,除了殷天正,杨逍还未见过她对待哪个人如此温柔顺从。
“宁儿来了,呵,还带了个如此俊俏的相公,我的宁儿也长大了。”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