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往外走的时候,突然一阵恍惚,浑身不由自主的发热发软,大脑一片混沌,意识迷蒙,一个没撑住,就倒在了桌子边上。殷野王冲过来抱着她,那一刻他接触到她的时候,被他炽烈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竟然奇异的感觉到一丝舒适,所以当殷野王亲吻她的时候,她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被本能主导的身体甚至还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身体这般异样她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份清楚更让她清楚明白的知道事情有多糟糕。想明白那一刻她心中又惊又怒,慕容凤安,她竟然,竟然如此卑鄙!大脑在那一刻似乎一片空白,又似乎想了很多,她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她竟然一丝察觉都没有,震惊过后大脑便是如坠深渊的清醒。
她拼命推着殷野王可是他完全不顾身上是伤越发紧的抱住了她,更可怕的是凤宁发现她的身体开始与她的意识背道而驰,他轻轻重重的亲吻啃噬着她的皮肤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零星的呓语,他反复重复的唤着她的名字,每一个字都情深意浓,他的安抚让她的身体更加敏感,一阵一阵的酥软,让她恐惧又无力。
之前凤宁进来的时候,殷一和殷十五二人早已极有眼色的退出了房间,此时房内只有他们二人,她知道再这样下去所有的事情都不可挽回了。拼了命的运起体内真气,勉强压抑了几分药性,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按在他的伤口上,殷野王吃痛,有一丝泄力,凤宁趁机拔下了头上的簪子直接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一下,殷野王果然大惊失色之下不敢在动作。
又尖又细的纯银簪子死死抵在她的脖子上,她撑着身体,靠着床沿用尽力气的慢慢后退着。
“阿宁,别乱来,把簪子给我!”
“你,别过来。”
“阿宁,你别这样,先把簪子放下来!”
“我们……不可以……”凤宁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摇了摇头,又退了两步,背抵在了窗边。
“你会死的。”殷野王看着她愈发嫣红的脸越发担忧的急道,凤宁不在家的时候,他常流连秦楼楚馆,自然清楚些门道,有些见不得光的药是何等的磋磨人,能给凤宁下毒的人,这般高手只怕也只有慕容凤安一人。她既然敢给凤宁下药,那便不是小打小闹的,看凤宁发作如此迅速,就知道那药不善,搞个不好,怕真的会死人,他说着试图走向她,可是却被凤宁喝住“站住!你再往前一步,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凤宁却十分决绝的又把簪子对着颈部动脉的位置又用力两分,凹陷下去的皮肤向殷野王无声的昭示着她不是说着玩玩的。
殷野王被凤宁这决绝的姿态吓住了果然不敢再有一点动作,她宁可死也不愿意他碰她,有了这个认知他心中怒火涛天,不由自主的心痛的怒吼道“你就是为了他?!为了他你宁可死?!你要为他守身如玉,可是他呢,你死了他很快就会去喜欢别人的!”
回答他的只有凤宁沉默的喘息声声沉重,他知道她已经是强弩之末,她轻轻晃了晃头,似乎在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又似乎是在用尽最后的力气拒绝他,但是她眼中的恍惚却越来越重,他知道只要再拖一会儿她便会完全迷失,可即使这样,她依然下意识的死死握住了那根簪子。凤宁只知道,如果今天和殷野王发生了那般关系,他们就永远都回不到从前了,全身的功力在压榨着她最后的体能,她用尽力气维持着一丝清明,赌的是殷野王还是在乎她的,果然,殷野王还是拿她最没办法,所以,只要再拖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很快……只要能拖到……
“你们在干什么!”门被“哐啷”一声推开,风衍悔震惊的站在门口看着房内的凤宁和殷野王,看到凤宁拿着簪子随时准备自戕的样子,吓了一跳,手中的药碗“哐”的掉在了地上摔了粉碎,撒了满地药汤,他看着眼前这一幕楞在了那里。
风衍悔的突然出现下意识的让殷野王回头了那么一瞬,可是只有那么一瞬,再回转过来,他只见凤宁抬头凄然的对着他笑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向后倒去,直接从窗口翻了出去。
“凤宁!”殷野王疯了般扑向窗口,窗外,只有黑沉沉的湖水和还未平息下去的波纹。
“你这个混蛋!”杨逍拽着殷野王的衣领怒吼了一声,攥紧的拳头昭示了主人此刻心情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凤宁落水之后迅速消失无踪,风衍悔派了大批人手封锁了整个庄子,包括每一条出入水道都有人守着,山庄发生了这样大的动静,杨逍不可能察觉不到,他没想到他们只是分开那短短的一点时间,她竟然就出了事。
两处院子挨着极近,他听到风声便飞奔了过来,只见房门大开着,殷野王衣衫凌乱,略低垂着头,他的嘴角上还残留着些嫣红的口脂没有擦去,这口脂的颜色,杨逍太眼熟了,这正是凤宁常用的那种,那么刚才他对凤宁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一瞬间他想明白了这些怒火中烧,抬手便是一拳砸在殷野王脸上,殷野王没有躲开,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冷笑了一声,然后突如其来的也抡起拳头砸向了杨逍,杨逍猝不及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