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小昭坐在树枝上,远远看着房内发生的一切,宋青书要是再妆模作样的拒绝疏雨,他就给他爹进言让疏雨嫁给张无忌,再给那个周芷若宰了,一辈子叫他都活在愧疚和痛苦当中。
小昭好奇的问道“公子,你怎么知道宋少侠会和小姐说呢?”
“哼,”杨疏寒冷哼了一声,说“因为他是武当三代第一人啊。”见小昭面露不解,他解释道“他从小到大都得到的太多了。他爹是武当代掌门宋远桥,他是武当三代弟子第一人,自小就一直在得到,他从来没有失去过什么。”
没有失去过,所以轻而易举就在身边的东西就从来不会珍惜。
小昭本就聪慧,杨疏寒说到这里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抬起头,她看着杨疏寒的俊秀的侧脸,这张脸也不是一开始便这样冷峻的,小昭想,她完全能明白能体会他的心境,相比起宋青书,杨疏寒也好,杨疏雨也好,他们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他们得到的不多,所以那一点点爱都显得弥足珍贵。杨疏寒再说宋青书的时候语气中含着微微的讽刺,可这何尝不是另一种酸楚和羡慕。
“这样一来,疏雨会开心了吧。”杨疏寒的声音缥缈,像是自言自语的喟叹。
是谁说杨家兄妹不好哄的,其实他们让他们开心真的很容易,想到这里,小昭伸出手去拉着杨疏寒笑道“那公子呢,怎么样才能让公子开心呢?”
杨疏寒回过神来,回握住小昭的手,把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胸口,一向冷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来,低下头和她额头相抵,轻声道“只要你一直跟在我身边就好啦。”小昭闭上眼睛轻轻和他靠在一起,脸上两个梨涡让她一笑显得格外甜,杨疏寒温柔怜惜的轻轻在她娇嫩如花瓣的唇上亲了一下,转而抱着她的肩膀,两个人做在树上依偎在一起,过了许久,小昭听见他说“要快些长大啊,我等你长大。”她睁开眼抬头看了他一眼,他闭着眼睛靠在树干上,好像正在小憩一样,刚才的一切好像一个梦,听到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她笑了笑,闭上眼睛继续靠在他肩上。
赵珍此时正独自在房中面对着竹篮里一堆针头线脑瞪眼睛,她的手上已经被戳了好几下,手里杨逍那件外衫,可能比修补之前,也好不了多少……
她已经在武当山呆了十多天,早期的症状消失之后,现在除了没有内力,她现在与往日无异。
坦白说,武当山的生活很悠闲,杨逍和她的这间院子空旷幽静,鲜有人至,早晚两个孩子会来请安,白天里,杨逍去议事,她就独自在房间里弹弹琴、读个书、调个香或者写写画画,等杨逍回来了,他们一同用膳,饭后杨逍会牵着她的手去林子里散步,两个人偶尔一同合奏,或者品茗赏景,又或者在灯下做个画、写个字什么的,然后到了就寝的时候,杨逍会抱着她一同入睡,两个人日日同塌而眠,杨逍有时候也会逗她,逗得两个人都要难受半宿,但是到底没有真的把她吃了,他说要她的心甘情愿,要她心甘情愿的给他,故而缠绵厮磨的时候不少,却从没有真正的踏过底线,如此两人相处的倒也和睦温馨。
这是她曾经十分向往的平淡又幸福的生活,有疼她的夫君,有可爱的孩子,闲情雅致,逍遥无羁,可是却没想到这种生活,会有一天是朝廷死敌的杨逍给予她的。
昨天夜里,杨逍脱下衣服的时候,她眼尖看到衣衫上破了个洞,便主动提议白天给他补补,当时他先是一愣然后笑的高深莫测,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看了她半天,差点让她自己先绷不住慌了神,最后说了声“好”。第二天一早,当真就有地门弟子给她送了针线篓来。
她当然是没干过这种活计的,王府里她的衣服多的穿不完,王府的主子们哪个都不缺针线上的侍奉,谁能用得着她补衣服,谁的衣服又能穿到破了,她也就见过几次绣娘绣花,回想着,觉得大概不难的样子,于是昨天夜里头脑一热,就接了,谁知道,先是穿针就是世纪难题。穿针引线就穿了一炷香,缝缝补补又是一炷香,原本寸许长的口子,让她硬生生补成了个线团疙瘩,附带着自己手指头快被扎成了马蜂窝,回想起来昨夜杨逍看她那神色,大概也明白过来,他心里肯定早就清楚自己做不好这个。
赵珍有些赌气的给那衣服扔回桌子上,盯着自己补的歪歪扭扭的痕迹,自己都嫌弃的要命,看了好半天,最后认命的又拿起来开始拆线。
正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她顺着窗看出去,外头日头高悬,正午了,想来的武当的人来送午膳了。
她轻轻说了声“进来”,果然一个小道童拎着食盒走了进来,那小道童走进来,一直走到屋里,她头也不抬的说了声“东西放那边吧,桌上摆不开。”然后只听“咯噔”一声轻轻的脆响,那小道童给食盒搁在了凳子上。
“姐姐,看来这几日姐姐过的还不错哦?”属于赵敏娇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赵珍动作一顿,不敢置信的猛地抬头,只见眼前的小道童不是赵敏又是哪个。
她穿着一身武当道袍,脸上抹着黑灰,胸.部大概也是用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