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汝阳王一脸愁容的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深深的皱起眉,思量了片刻,然后对慕容凤安说道“安儿,你今晚就带着珍儿和敏敏出城,离开大都!我叫莫日根护送你们秘密离开,明天一早我就会宣布珍宁郡主暴毙!”这是他目前为止能想到的最好的对策了。
慕容凤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走到赵珍身边,对她说“珍儿,听你父王的吧。”
“我若走了,平南王定会趁机对汝阳王府发难。”赵珍站在门口,背对着门内,她看着堆在外面的扎着红绸的箱笼目光有些发怔。
“哼!”汝阳王听她提起平南王,不屑冷哼一声“本王一生纵横沙场,手下亡魂无数,会怕那个卑鄙小人吗?!”
赵珍沉默着,没有回应,其实他们都知道,一夜暴毙什么的,就是个借口,分明就是有猫腻的,平南王不会信,皇帝,当然也不会信,若她真的一走了之,皇帝和平南王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而且若她死了,尸体在哪?势必要有一个和她身形长相相似的人替她躺进棺材里,她也不愿这样不明不白的害了一条无辜人命。她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挥了挥手,让房间里所有人都下去,显然是有什么话要和他们单独说。
房内本来人就不多,只有几个汝阳王的贴身侍卫在,他们抬头看了一眼汝阳王,汝阳王不疑有他,也对他们点了点头,吩咐道“都出去,不可让任何人来打扰。”大厅内一时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宝儿最后一个出去的,按她的意思,给所有的门都掩上了。
“也许,我有更好的办法。”确认了只有他们三个之后,赵珍慢慢的开口说道。
“什么办法?”慕容凤安眼睛一亮追问道。
“办法便是……”赵珍垂下眼眸,转过身慢慢的说,当说到那个“是”的时候,突然水袖一扬,袖下风起,慕容凤安只觉得一股淡雅的清香扑面而来,她毫无防备的吸入那股香气,瞬间便天旋地转,站立不稳,眼前一阵阵的模糊,踉跄的向前扑了一步,眼看就要跌倒,赵珍抢在她摔倒之前一把扶住了他。
“安儿!”汝阳王见慕容凤安突然眩晕,焦急的大喊一声便要扑过来,可是赵珍手一扬,不知什么从她手上弹出,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楚,他只觉得身上一痛,已经被打中了,浑身不能动弹,瘫倒在座位上。
这一变故来的突然,两个人完全没想到赵珍竟然会对他们俩出手,一时间均没有任何防备,被她轻而易举的瞬间放倒。汝阳王一时间又惊又怒,两个人对她此时突然出手的行为都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慕容凤安浑身绵软,只能依靠在赵珍怀里,她用尽力气抬起头看赵珍,这时候她终于看清了,之前所有觉得怪异的地方,终于看清了,她的眼眸不复这五年来的单纯清澈,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矛盾和哀伤,那是属于凤宁的眼神,慕容凤安一时间脱口而出“你,你,宁儿?……”。
“啊?!”汝阳王听到慕容凤安的话也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今天自她出现之后,他们都感觉不对劲的源头在这里,之前她进来的时候没有和往常一样和他们请安,那时候的她嘴唇微微动了动,最后欲言又止,回想起来,从她进来到现在,她甚至没有再和往常一样叫一声“父王、母妃”,他们明明都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但是只因那时候平南王也在,以为是因为她在的缘故,以为赵珍不高兴。没有人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她是她,但也不是她了,或者说,她又重新找回她了。
赵珍的表情明明没有变,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可是此时却能让人感受到彻骨的悲伤,她看着慕容凤安良久,没有说话,汝阳王一直紧张的盯着她们,生怕她对慕容凤安不利,可是最后她并没有。
慕容凤安只听她一声长叹,一行泪从眼角滑落,她扶着她把她扶到汝阳王身边的椅子上坐好,然后低下头贴在慕容凤安耳边轻声说“我全都想起来了……母亲……”她的声音缓缓的,最后两个字尤其轻,这两个字,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最美好的称谓之一,可是落在她们中间,只有伤痛。
她看着两个人,看了很久很久。她的目光复杂、矛盾,充满了挣扎,真相揭开的那一刻,真残忍啊,怪不得,所有人都不希望她想起来。
她自嘲的笑了笑,可是,命运的安排,哪能由人左右呢?她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瓷瓶,拔了塞子,从中倒出两颗黝黑的药丸,塞进了两个毫无反抗的人的口中,就在此时,凌厉的掌风从汝阳王身后的宝座屏风后杀出来,赵珍不想硬碰,头一偏躲了过去,脚下步伐变换,已经向后腾挪了好几步。
半身黑色皮甲,双臂力量爆发稳如泰山,一双手指关节因为常年拉弓而形成的凸起变形,掌心厚厚的茧子在与她对掌的时候,刮在她的皮肤上,生疼。来的人是莫日根,他一双眼睛此时像警惕的盯着赵珍,更多的带着不解,他生硬的问道“郡主,你要干什么!你给王爷王妃吃了什么!”
莫日根并不是从前门进来的,他是听了汝阳王的命令去办事然后直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