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凤宁,杨逍的心像是被千刀万剐一样的疼。
这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姑娘啊,竟然被人弄成了这样子,杨逍一瞬间恨意滔天,咬牙切齿,那个平南王,该死!!罪该万死!!!
他赶到的时候,她浑身湿透的躺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像是个被人丢弃的布娃娃。一片昏暗中,一时间分辨不清她身下的潮湿是血还是水,可是刺鼻的血腥味让他不用看都知道她一定是流了很多血,夜风也不能散尽的味道,究竟她受了多重的伤才能让她如此。
“对不起,我来迟了,对不起。”杨逍声音颤抖,充满了痛苦和悔恨,他轻手轻脚的抱起她,因为不知道她伤到了什么地方,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因为鲁莽再碰疼了她。把她抱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姑娘到底是让人糟蹋成了什么样子,露在外面的那一双手青红交错、血迹斑斑,明显的五指印交叠的印在她的脸颊上,看的杨逍心惊肉跳,他不敢想象她到底遭受了什么。
此时杨逍无数次的在心中责问自己为何来的这样晚,怎么会那般自以为是的以为她有汝阳王府庇护定会没事。他是江湖人,自来潇洒无拘的日子过的惯了,竟没想到皇权之下皇命难违,汝阳王府再如何权势滔天,终究还是臣子,一纸圣旨,竟害得她深陷在这平南王府中受此磨难。都是他的错,他应该不顾一切带她走的,那一夜他就应该不顾一切带她离开!什么六大派!什么大局!什么惩恶扬善!什么拯救世间苦难!什么都不如他的凤宁!!是他害的她受了这么多多苦的!他连他心爱的女人都救不了、护不住!还管什么天下!
他不断低声在她耳边说着“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滚滚泪珠从凤宁的眼睛里涌出来,本以为穷途末路,谁知道竟然他来了,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奇迹,她的意识几乎已经模糊了,就在这个时候,他来到了她的身边。坚持了一个晚上的情绪终于在瞬间崩溃了,她伏在杨逍怀中委屈的呜咽起来。
张无忌扫了一眼那两个被杨逍割了喉咙的侍卫,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两个人不仅被他以精准的手法割破了喉咙,而且还被他生生的刺瞎了双眼,死前还要受到这样一番折磨,死都不能死得痛快。张无忌对他这颇为残忍的做法心中有些不赞同,转过身来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他紧紧的怀抱着凤宁,一脸痛色,即使不懂医术的人此时也能轻而易举的看出来她伤势沉重。
来之前,别说张无忌,连杨逍都完全没有想过凤宁有可能会受重伤这件事情,此时见她重伤,张无忌大惊失色,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无暇再想其他,两步奔过来匆匆顾不得其他拉过凤宁的手腕仔细诊脉。
赵敏和莫日根落后两人一步也跟了过来,赵敏看都没看房门前横死的两个人,直奔过来,见张无忌正给她诊脉压低声音忙问“姐姐怎么了?”
“敏敏?”凤宁见到赵敏跟他们在一起,诧异极了,她明明被她走之前特意下令关在府里继续关禁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赵敏见她此状,也跟着呜呜的哭了起来,可是却不敢再和从前一样扑在她怀里,生怕再碰疼了她。
凤宁的脉微弱而杂乱,内伤颇为沉重。仅仅一息,张无忌便分辨出那是受了幻阴指的内伤,不由得面露惊讶脱口而出“是圆真?!!”
杨逍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恰逢此时,房间里传出那平南王放肆的笑声,听到他的声音,杨逍转瞬便是一脸狰狞戾色,怎么能把这个人忘了,阿宁这一双手,她的脸,这浑身的伤,都是这个人的手笔!
“杨伯伯?你要做什么?”张无忌吃惊的看着杨逍抱起了凤宁,大步向房间走去,连忙要阻止他。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救人,若是引起了王府侍卫的注意,到时候又要引起一阵骚乱。此时最好的选择应该是趁侍卫发现之前赶紧离开才是。
可是杨逍略一侧身脚下步伐一滑便绕开了张无忌,然后猛地一脚踹开了房门,大步流星闯了进去。
张无忌跟着杨逍一起冲进了房中,赵敏看着他们两人冲进去的背影面色凝重,眼睛转了转却露出了一个狠厉的笑来,然后抬头示意莫日根在外面把风,她紧跟着也跟着进了房间。
“哐啷”一声,房门大开,房间里一股男欢女爱过后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
突然被人破门而入,床上赤.裸的孛罗阿鲁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回过头便要开口怒骂,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赵珍大步走了进来。
那男人一身极简单的月白长衫,腰间挂了一块玉佩,上面系的银色的绦子,全身上下干净简洁,乍一看像个白面书生。他一脚踹开房门闯进来,逆着烛光,孛罗阿鲁看不清明他的长相,只依稀辨出他脸上蓄着胡须,看上去四十上下。
他怀中抱着一个女人,孛罗阿鲁定睛一看,正是被他扔在门口的赵珍。
赵珍窝在他怀中,没有半分反抗之意,反而十分温顺的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他顿了一下,马上便反应过来这人该正是杨逍。
刚才杨逍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