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终于和好如初,凤宁止住了哭,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两人还是那姿势抱在一起,顿时脸上绯红一片,手忙脚乱的去推他。
杨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面脸通红的样子,又想到她在汝阳王府那些夜夜缠绵的夜晚,孩子都给他生了两个她在他怀里还会害羞,真是有趣极了。
凤宁此时只要稍一动弹,膝弯就会在他腰侧蹭过,好像是在挑.逗他一样,可是杨逍偏偏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的样子,稳如泰山的挡在她面前,完全没有挪动的意思,她万般无奈只好低声求他“你,你起来,让我下来。”
杨逍笑盈盈的看着她不说话,却没有分毫没有挪开的意思,被迫无奈,她只好另求他法,企图往后挪一挪,让两个人不要这么“亲密无间”,再谋求从桌上下来。谁知她一动弹,杨逍这一次却有了反应,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她的后背,退路也被堵死了。
这一次凤宁真真是急哭,这姿势实在是太让人浮想联翩、太羞耻了,也明白过来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怎么又哭了,让我看看,真是可怜啊。”杨逍并没有放开她,反而凑近了她轻声细语,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肩头,痒痒的,他一边喃喃细语,一边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庞和眼角,拭去那一抹眼泪。
像是小孩子拿着手指偷偷蘸了罐子里的蜜糖忍不住便要尝尝味道那样,他当着她的面把沾染上她眼泪的手指贴到唇边,指头浅浅的含入口中舔了一口,从头至尾视线没有离开过她,然后又嫌不够的样子,竟然低头凑了过去,薄薄的唇轻吻上她的眼角,一颗将掉不掉的泪珠就这样沾上了他的嘴唇。她听见他低沉的笑声,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怀好意,原本搂在她背后的手也沿着她的脊柱轻缓的来回滑动着,似是漫不经心,可是轻重拿捏的分外精准,指尖所过之处让她从骨子里泛起酥痒和战栗来。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凤宁含泪的模样也甚是娇艳,我见犹怜,他一个忍不住便做出了此等登徒浪子般的轻浮举止,并且不打算停止或改正,浅尝辄止并不能满足他,只想再和她“深入”的交流一下。
到了此时,若是凤宁还不知道杨逍想做什么就真是白活了。
可这青天白日,他怎么能这般大胆……
想明白了杨逍的企图,她更加手足无措起来,一直到脖子上的皮肤都布满了绯红,落在杨逍眼里,煞是娇媚动人。
沾了泪的薄唇显得分外水润,两个人贴的极近,彼此呼吸暧昧的纠缠在一起,气氛无端端的便潮湿温润了起来,这种近在眉睫却并未接触到的距离比起真实的碰触更加让人难耐。凤宁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他一笑让她觉得十分危险,“你……你别……别贴的这么近啊……”她错开视线不敢看他,低声呢喃着,十分艰难的维持着所剩无几的理智,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也已经打着颤。对于杨逍而言,他一时半刻的都不想再等了,一心只想着和她亲近厮混一番。
“我得守着你啊,呵呵,谁知道你这丫头,会不会,一觉醒来就消失不见了。”他低笑一声,带着几分半假似真的抱怨,揶揄着她。
“我……没……不会再……”凤宁挣扎的愈发艰难,听他这般说,心又跟着一酸,一股愧疚之情涌上心头,这样想着,原本推拒着他的双手默默的抵在了他的胸口上,无措的绞着他的衣襟,低垂着头,没有说话,似是半默认了,声音也低下去,羞窘的说“那,那也不要,也不用离这么近啊……”
“那怎么行,我得……贴身,守着你啊。”
杨逍故意把“贴身”两个字咬得很重,被他这般近乎露骨的调.戏,凤宁慌张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下意识的抬头看他,猝然闯进他幽深的眸子里,二人视线相接,有些东西似乎化为实质胶着在一起,突然间两个人就都沉默了。
他眼中藏着浓的化不开的深情,她似乎被慑住了,痴痴地凝望着他,好像隔着轮回第一次与他重逢一样打量着他。她看的很仔细,眼前俊朗的面容带着几分憔悴苍白,曾几何时他也是风光霁月、潇洒迷人,如今的他却是两鬓霜白、面带风霜。按理说以杨逍的功力,并不该苍老的如此厉害,这都是她的缘故,都是她不告而别一走十七年的缘故,害他凄苦了十七年才会这般的吧,曾经那个从容潇洒、轻狂不羁的大魔头,本可疏狂一世的人物,却因着她,日复一日的沉寂下来。
凤宁的心狠狠的痛起来,这段日子以来处处回避开他,都不怎么敢与他对视,更不要说仔细的看他,此时被他胁迫着避无可避的面对着他,这个时候她才惊觉自己是有多么的忽略这一切的改变。于是刚才苦苦维持着最后的理智,一切都在这瞬间消融了,只剩下满满的对他的心疼和自责。
杨逍是个十分善于把握时机的人,尤其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更是有着用不完的耐心和智计,布局,引诱,捕捉,最后赢得属于自己的奖励。
察觉到凤宁态度前后的软化和改变,他心中一喜,这样的机会岂能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