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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怕了?(1 / 3)

室内重新恢复寂静,阿巳坐在室内的凳子上,面前的茶水已经凉透。

一口茶水下肚,发苦发涩,难以下咽。

时间慢慢过去,一直到夜幕降临,也没有丝毫动静。

她移开视线看向窗棂外逐渐昏暗的天光,有宫女推开门,给她送来一盏灯。

烛光如豆,焰火跳跃得欢脱。

那宫女刚走进来,门还半开着,阿巳却看见屋外远远来了一群人。

“听说兰隋宫廷中存有普天之下最骇人听闻的刑罚,专治不听话的宫女,来日王爷可要让本宫见识一番。”

祁后的声音带有的几分和悦,并非她平日里对宫人朝臣说话的语气。

“不过先皇后留下来的一些整肃宫闱的把戏而已,跟南元刑部可比不得。”

许呈见谦逊地推辞,祁后随后道:“正好今日本宫捉到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宫女,正好刑部的人带着刑具来了,王爷可一同来观看,指点一二。”

阿巳在屋内将二人的对话尽数听进耳中,不禁寒笑一声。

哪来的指点一二,不过是想让许呈见亲眼见见她,到时候观察许呈见的反应,便知道兰隋对于封禅的立场。

屋外的院落里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是大型物件搬动的声音,许呈见见状,处变不惊,随口问道。

“敢问这宫女究竟是犯了何事,这刑具,恐怕她是一个都抗不了吧?”

“刺杀朝廷重臣,还是在本宫眼皮子底下进行的……这罪过够了吗?”

祁后描述得极为平淡,其实是刺杀未遂,但是她故意不说未遂。

而且她偏偏不提及私放佛陀的事情,因为佛陀已经找人来冒充,否则封禅大典就无法进行下去,她自然不会揭自己的短。

“足够,但是寻常刑具折磨的是皮肉,而兰隋宫闱刑具折磨的……是心,心与信仰崩溃,自然是想问一切都能知道。”

许呈见的话,让阿巳心里不禁一紧,这折磨内心的刑罚,她自小就领受过。

原来……这就是兰隋宫廷中的刑罚……

“这倒是个有趣的观点,那依王爷之见,应该如何处置这宫女呢?”

祁后与许呈见已经来到了阿巳面前,祁后看也不看她,侧头与许呈见商量。

“寻一与人同高的封闭之物,留足通风口,将人封在里面一整夜……”

许呈见说这话的时候,略微转身,凉凉的视线毫不掩饰地打量着阿巳。

听到这描述,阿巳的脸已经白了几分,连双唇都没了血色。

他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勾唇一笑,似乎在等待她的反应,她的求饶。

阿巳看着他,心情一点点跌入谷底。

她明白了,这是他故意的,他在向她证明,他知道她的软肋她的恐惧。

她应该乖乖听话,否则即便不在临渊阁里,他依旧有办法让她尝到同样的惩罚。

“这倒是闻所未闻,不过如此大的木匣子一时半会儿没有合适,不如找副棺材如何?”

说着,祁后便立刻命人寻一口棺材来,正好西郊林子多,很多木匠都在附近,寻来一口棺材并不是难事。

“娘娘想从这婢子口中问出什么,本王乐意代劳。”

祁后看了他一眼,眼眸渐深,但却没有诧异,像是明白了什么。

“该知道的本宫已经知道了,若是王爷瞧着有趣,这婢子便送你了,断气之前……”祁后回头阴沉地扫了阿巳一眼,“知会一下李献就行了。”

李献是祁后的贴身内官。

齐远在一旁听着,眉头紧锁,单手用力握着刀柄,青筋暴起。

“娘娘,此女还未审讯,甚至还未验明刀伤……这样恐怕不妥。”

他压制心中所想似乎到了极点,上前道。

此话一出,祁后立马便拉下脸来,毕竟当着许呈见在,齐远这么做有点拆台的意思。

“依齐大人之见……该如何呢?”她寒声问道,齐远却跪在原地,愤懑不言。

“莫说是个罪奴,即便她无罪,送给锦川王又能有何不妥?”

祁后居高临下地看着齐远跪在自己面前的身影,将广袖往身侧一拂,将视线收回,缓步走向许呈见。

“王爷,本宫有个不情之请。”

祁后立刻放缓了语调,据说祁皇后入宫之前出生于南元边陲之地一个木材商家里,是个连名字不曾拥有平民女子。

哪怕如今大权在握,向人低头这件事对她来说并没有那么苦难。

“娘娘但说无妨。”许呈见似笑非笑地看着阿巳,随性地回了一句。

“婉婉她还小,不过五岁……恐怕难以担起和亲重任……”

祁后口中的婉婉,是十二公主的乳名。

许呈见笑意加深,转身看向祁后,宽慰道:“娘娘多虑了,本王思虑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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