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偷偷吞了口水,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就在被窝里躺着。
周培深过来叫她,她也不起来。
周培深说:“吃完饭,我带你去赶集。”
“不去。”
“你日历上不是划圈了吗,还写了‘去市集’。”
这都被他发现了?也是,他那敏锐到吓人的观察力,什么都落不下。
画那个圈的时候她的心情是雀跃的,最后一笔飞出去老远,看笔触都看得出她当时有多兴奋。
两年了,终于有人能陪她逛市集了,想想都要跳起来了。
白真忽然跳下床,一把撕掉了整个月的日历。
周培深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但这并不能改变他的想法。他还是要走的,他总是隐约感觉自己的存在会为她带来麻烦,走是早晚的事,并且越快越好。
“那我就自己去了。”
他不再劝她,说出去就出去了。
旺民村民风淳朴,大家也都乐于互相帮衬,但有人的地方就有闲话,周培深受她拖累还说不定会被人说成什么样,白真有点不放心,还是去了市集。
市集已经热闹起来,同时沸腾起来的还有流言蜚语。
“欸?白真家那个男的还没走啊?”
“没呢,孤男寡女的,你说像什么样子?”
“呵呵,我看那个男的也不像个省油的灯,欸?你说也奇怪了,白真身边怎么都是这种人物?就她那个表叔,那么年轻,俩人又长得一点都不像,谁信啊?”
“谁说不是呢?而且那男的管得也太宽了,谁想跟白真交朋友都得经过他同意,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
“我跟你说啊,我还听说,咱们村的柱子也喜欢白真。”
“怪不得,上回柱子给我送完大米,一跳老高地去她们家了。”
“哎!还真是个狐媚子,逮着个男人就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