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挺有意思的事,兰志和赵骏关系也不明朗,听说两个人时常一起出现在高档会所,应该是关系匪浅。而周董您跟兰志是有点私仇的,您知道吗?”
周培深依旧没回答,失意他继续说。
小季只好说:“兰志有个私人秘书,两个人其实暗地里是情人关系,但是后来,这个私人秘书来找过周董几次,之后兰志就跟周董结梁子了,合作也被您中断了。”
周培深反问:“我中断的?”
“是的。您从来没有拒绝过兰志的任何要求,这是唯一一次。”
周培深点点头,若有所思。
手里的打火机开开合合,一会儿窜处一丛火苗,一会儿又灭下去。
小季已经感觉自己一脚踩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再往下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小季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劝劝这个连记忆都没有的人,“周董,有些话可能不该我说,有些事可能也不该我管,您还是别查了,您周围几乎没有可信的人,包括跟您亲近的朋友,我觉得都应该小心一点。”
打火机还在开合,周培深淡声道:“你还怀疑谁?说吧,没关系。”
小季本来不想说的,但既然说漏嘴了,还是说下去吧。
“周董您的发小,张巍,他也不是个可靠的人。几年前,他的户头上多了一笔巨款,钱就是周董您汇过去的,这个张巍风评也不好,赌博酗酒什么都来,当初在澳门输惨了,也是您去救场,他是靠吸您的血生活的。”
“长期吸血,我有把柄在他手上?”
对此,小季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当初接受了刘总的任务,暗中观察周培深之前,他就已经对周培深有些了解,当然了,他不在乎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他只要钱,谁给钱,他就给谁办事。
然而人都是肉体凡胎,都有七情六欲,即使耳根子再清净,他也或多或少得感受到了不一样,他所认识的周培深跟别人口中的周培深不一样,跟刘总口中的周培深更不一样。
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至于周培深有什么样的过往,被人捏住了什么样的把柄,他不想去评判。他只知道,周培深给了他第二次机会,重归正道。
“周董,不管怎么说,您对我有恩,要不是周董帮忙,我家人可能早就在病床上等死了。周董,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您还是收手吧!”
打火机合上,发出一声清脆响声。
周培深的手,并不像公子哥那么细腻,反而粗粝得很,小季虽然不善观察但也留意到了。
周培深起身去到酒柜,倒了两杯红酒。一杯给小季,一杯给自己。
小季轻轻放下酒杯,还是说:“周先生,您还是小心点吧。您的身体也该保重,本来脑袋就受伤了,少喝点酒吧。”
“嗯。”
他虽然答应了,但还是把那杯酒给喝了。
周培深说:“他们大概没想到周培深会活着回来。”
小季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怎么感觉他是在说别人的事呢。
“啊对了,周董,还有俞斐和白真的事——”
“——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
小季一愣,这是周培深一直在调查的事,这会儿说不管就不管了应该跟刚才的事有关。
“我知道了。”
周培深拍拍他的肩膀,之后取来一个鼓鼓的信封给他,“到此为止,换个工作,跟个好人。忘了这事儿。”
“周董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能要。”
“要的,拿着。”
周培深按住他的手,“你应得的。”
“可……可是周董,事情还没真相大白。”
小季的眼神忽然坚定起来。
“真相?”
周培深站在一团阴影的边缘,背过身,“真相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可以走了。”
他静静走进阴影中,轻轻关上房门。
书房里亮着一盏台灯,照着铺陈凌乱的桌面。光晕发散出去,模糊得照着一方贴满照片和纸张的墙面,线线圈圈纠葛在几张照片上。
他把东西全都卸下来扔进洗手盆,一把火给烧了。
白真出了小区大门往右拐,有一个地下停车场,那是隔壁小区的停车场,她偷偷溜进去,去到地下二层。
才一露面,蔡纬就现身了。
他的伤还没好利索,头上缠着纱布。
“姐,你怎么才来?”
“不方便,找我干什么?”
“姐,肯定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要不然我不会被人打成这样,也不会看着你受委屈却帮不上忙。肯定是有人知道了,但是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咱们从一开始就特别小心,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也从来没有被人看见过,我真的很小心的。”
“说重点。”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