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正是在下。”
“这……”虽说也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那“三千两黄金”的诱惑力让二人暂时懒得去深究这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个官差互相对了个眼色,哼道:“既然如此,和我们走衙门一趟!”
“小娘子,在下有一事不明,你是何时将那东西塞进扇子里的?”去衙门的路上,“姬三郎”微微偏头,半带戏谑地问道。
官差小心翼翼地看着二人,李小遥收了手中的匕首,依然调起残余的真气,若是他还敢乱来的话,立刻用飞剑刺穿他的小腿。她听到这话,略微抬了下眼皮,“丢刀那一瞬间。”
“好手法。”“姬三郎”眉开眼笑,“敢问小娘子,师出何门?”
“南盗侠李善思。”李小遥平静地盯着他,“是我娘。”
“……”那“姬三郎”一脸的笑意突然敛了起来,眼珠中光华一转,“你娘?”
“南盗侠是你娘?”
“你认识她?”
“不敢不敢,在下一江湖无赖,怎敢说认识南盗侠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见过一面,仅此而已。”
然而听他这语气,完全不像是只见过“一面”,倒像是在谈一位多年的旧交好友,只是语中带了几分迷一样的落寞。李小遥心中疑惑,看着姬三郎约莫二十五六,最不济,也要比娘小个一轮多吧?
“你娘现在如何?”语气也变得正经了不少,李小遥越是百思不得其解,可别是娘和这家伙还有什么深层瓜葛?会不会是什么“一段露水情缘”这样的烂俗桥段……该死,都这时候了,自己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那“姬三郎”沉默了,偏头望向扬州城中亮起的茫茫天光。
李小遥依然死死盯着他的下盘,心中升起一种预感。
自己说出娘的名号是对的。
来到衙门门口,昨日那富商已赶到早早等着了,见了李小遥抓了人来,眼前一亮,指着那“姬三郎”道,“你……你!对,二位官爷,我记得,那天就是这个人!虽然蒙了面,但我看一眼就认得!”
“人证物证均在,还不快把林大哥放了!”李小遥拽着姬三郎,用力将他向衙门口一搡,一个衙役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这……这,可是这才刚刚天亮,昨天夫人那边明明是……”
“可能什么可能,快去叫人!”李小遥喝道,站在门边的衙役见到后向旁边的两个差役使了个眼色,“快去,这贼人诡计多端,别耽误了时辰,又让人跑了!”
真的是有钱能让鬼推磨啊。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那太守一身官服整整齐齐,嘀嘀咕咕地上朝来了,眼睛下挂着两个黑眼袋,见到堂下的李小遥,一阵暴怒,大喝道:“大胆妖女!昨日本官一时心软放了你,今天你又自己送上门来?殊不知昨日正是……”这话说了一半那太守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咳了半声,“没想到你胆大包天,居然敢抓姬少爷?”
“什么姬少爷,人证物证俱全,这人是三年前通缉的‘飞天鼠’舒荣,你自己问他,这扇子是哪里来的!”
说话间,师爷将李小遥从怀里抽出的海捕文书递了上去,那太守接过来看了一眼,愣了下,将画像放在眼前,和跪在下面的“姬三郎”两相对比,一模一样,连带那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和那,满不在乎的笑容,分毫不差。
“这……”虽说世上有长得像的人不奇怪,但这人也太像了一点。太守心中咚咚打起了鼓,舒荣看到太守面色犹疑,居然嘻嘻笑了:“小娘子所言分毫不差。”
“…姬公子。”那太守肥胖的手指都颤抖了起来,“你……那……那那那那…那扇子是怎么回事?”
“自然是在下三年前长安一游,一时兴起所得~没想到能骗过你们那么久,实在是可笑极了。”
“大大大……大胆!”那太守狠狠一拍惊堂木,“岂有此理,无耻贼人,居然敢欺瞒朝廷命官!”
舒荣哈哈大笑起来:“可惜啊可惜,说起无耻,在下可是比不过大人您哪~”
“这……这……此话何意?”
“那日在下闲来无事潜入王员外家,正好撞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肥硕汉子,和王家三姨太躲在后院草丛里办好事,啧啧,今日在下这么一看,那苟且之人,居然正坐在这高堂上问话呢~”
那太守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底下好几个衙役都埋下了头偷偷地憋着笑,舒荣微微一挑唇角:“春色满园,莺啼婉转,倒是在下当时看的入迷,忘了一刀宰了你,啧,失策失策……”
旁边的师爷见此,急忙压低声音,凑到脸色发青的太守面前:“大人,别和这疯子一般见识,还是快些结了案子,若是能抓到三年前京城的通缉犯,也算是大功一件呐!”
“好,好。”那太守似乎才恢复理智,手指微微发抖,握住惊堂木,狠狠一拍,“大胆飞贼民,本官问你,去年十月初六,城北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