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忍不住关注甲虫兽的状态,终于,他带着一副奇妙的表情开口,声音却堵在嗓子里。
“光子郎?”甲虫兽知道光子郎怕是要说离别的话语了,他忍耐着但还是带有些哭腔地回答了。
“这段日子、真的……非常、非常、受你……照顾了。”说着,光子郎停下手中的动作,他转身面向甲虫兽,端正的行礼感谢。
这意料之外又合乎逻辑的行为却是让甲虫兽大吃一惊,他没忍住一个后仰,从驾驶台上跌下去了。
“甲虫兽!”光子郎腾地起身,连电脑掉落都顾不上,连忙把甲虫兽抱起来。
“光子郎,你真是的,我们都在一起旅行这么久了,说话怎么还这么客气呢?”甲虫兽没忍住吐槽到。
“抱歉,抱歉了。可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种场面……”
光子郎也认为应该有另外的说法才对,但真要说的时候,却还是平时的腔调。
“呃……这个问题也难倒我了,了。说的也是,既然你都想不出来,那我也不能勉强你说什么了。要客气就客气到底吧!反正我想,总有一天,你会习惯的!”甲虫兽说着,握住了光子郎的手。
加油啊,光子郎。甲虫兽在心中继续说道:与我是时间不够不能再说了,不过相对地,在现实世界的爸爸、妈妈,总有一天去像真正的亲子一样自然地对话吧……
光子郎像是听到了甲虫兽的话,他也握紧搭档的手,“你是那样认为的吗?如果以后我也变成那样……”
光子郎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紧紧抱住了甲虫兽,像是在抱住这份真诚地期许。
不知什么时候玄内停下焊接,把此刻交给车内的这对搭档,只剩下雨刷沉稳的一下一下工作着。
在原野正中,高石武难以控制的大哭着。
“阿武,不要哭了。”虽是怎么劝着,可巴达兽也在哭。
“呜哇!可是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想到这,高石武便停不下来。
“没有这回事。”巴达兽的声音带着哭腔,可他还是很努力把话说清楚,“既然时间已经同步了,总有一天,我们会在见,一定会的!”
听到这么一说,高石武勉强收了哭声,可泪水还在如雨般滴落,“真的?”
巴达兽提出具有说服力的例子,“恶魔兽的时候,我们不是分散又见面了吗?”
“嗯。因为那个时候我一直相信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高石武用力点头。
“现在你也要相信啊!”
“我懂了!”高石武的哭脸变成了笑脸,然后亮出了小指。“那就后会有期了!拉钩钩!”
“嗯!”巴达兽双手攥住岳的小指,拉了钩。
大和与加布兽并排坐在湖畔上。
“……”
“……”
谁都不说话,会一直无言地、静默地直到迎来分别的时候吗?加布兽讨厌这样,拿出了勇气,“……那个,阿和。”
“嗯?”大和看了加布兽的脸。
“你可不可以在吹一次口琴给我听?我好想再听听看。”
“好啊。”大和爽快地答应了。
大和的口琴,奏出带着哀愁的悲伤旋律。
加布兽被这声音打动,不需要语言。心里这么想。因为大和比语言更强的感情,已经传达到了加布兽心中……
大和的演奏乘风传到了远处的太一和亚古兽那边,他们兜兜转转的,又走到了湖心岛上。
于是,太一说,“真是的,阿和这家伙……”
不爽地踢了地面的土,然后转身背对了亚古兽。
“太一,你怎么了?”不知太一突然怎么了,亚古兽担心地问。
太一悄悄用手臂擦去不小心流下的一行泪,强行摆出开朗的表情回头,“没有,没事。”
“哦。”
两人所在的地方,是两人回忆的地方,亚古兽指了地面的某个场所,“就是这里吧,太一。我在这里用小型火焰把柴火点着了。”
“对啊对啊,然后后来柴火蹦出来,烧到了海龙兽的尾巴,把正在睡觉的海龙兽惹火了呢?”太一调侃着,走到亚古兽身边,伸出手像是和同龄男孩子玩闹一样,勾住亚古兽的脖子挠了挠。
“这么说,那次都是我的错喽?”
“不是,是我故意拿火去烧他的尾巴,啊哈哈哈哈!”
“太一——哼!”
亚古兽盯了太一,不过那并不是责备的眼神。
八神光光把挂在脖子上的口哨给了迪路兽。
“这样好吗?”迪路兽一脸惊讶地眨了眼。
“嗯!”光认真的点点头,然后,亲手把口哨挂到迪路兽脖子上。
“谢谢你。”
她知道迪路兽把口哨装饰在脖子上,还在意着在他人眼中看起来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