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掀开遮挡的紫色丝绒门帘，看到九阴神、亡冥神、财神正襟危坐。
“你来了。”亡冥神抬眸招呼他。
财神将身边的椅子拉开，方便命运入座。
命运刚坐下，九阴神将桌上的卡牌推在命运面前，“你看这个。”
死神牌。
数字十二。
“十二月？死亡？”命运神色凝重。
亡冥神点头，翻起他面前的卡牌。
数字一。
“许念的生命，最多撑到来年一月。”
“没时间了，命运。”财神的手搭在命运肩膀。
命运想起下午天神的话，猛地抬眼看向九阴神，“十二月，人类是不是会发生一场动乱。”
九阴神瞳孔缩紧，嘴角的弧度瞬间僵硬。
“没、没有啊……”
九阴神作为掌管时间之神，天下发生巨大灾祸动乱，会先其他神明预知。
亡冥神和财神的目光落在九阴神身上，带着严肃的打量。
九阴神的语气和神色很反常。
“抱歉，这件事不能透露。”九阴神起身，身姿在烛火映衬下摇曳，“我能告诉你们的只有这么多。”
“太晚了，我要休息了。”九阴神的妖娆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梳着双丸子头的小个子女生穿着粉色洛丽塔从楼梯上一蹦一跳下来。
“各位大人，我们要闭店了。”她笑的可爱无害，一挥手收走了桌上招待他们的茶壶茶杯，“祝各位一路平安。”
三位神明被赶出店面，齐齐站在昏暗的小巷。
“你准备怎么办？”亡冥神双手插兜，哈着冷气。
“先帮她把许振严的事情解决了。”命运声音低沉。
“命运，有什么事，随时和我们说。只要我们能帮忙，绝不会让你一个人承受。”财神手里盘着佛珠，言语沉稳。
三位沉默地走出小巷，在巷口默契地分道扬镳。
-
命运走到公寓楼下，远远地看到长椅上一道熟悉的身影。
许念双手托着长椅，无聊地晃着双脚。
“你不是在同学家补习么？怎么坐在这里？”
许念听到命运的声音，猛地抬起头。
她的脸颊和鼻尖红红的，一看就是在外面坐了很久冻的。
“你回来了！”许念着急地站起身，下意识拉着命运的袖子，绕着他上下打量一遍。
随后，不放心地看着他，红了眼眶，“你没受伤吧？”
命运猝不及防撞进许念关切的眼神。
“没有。”
许念等到他的答案松了口气，转而语气一凶：“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你！后来你去哪了，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你知道我找了你很久么！”
命运看着她炸毛的样子，轻笑了声。
“阿念，这是在担心我么？”
许念一顿，松开抓着命运的手，“才、才不是。我就是怕你出事，我不能……不能完成接下来的事。”
“哦，这样啊。”命运眼尾微垂，遮下眸中神色。
“没事就好，快回去吧。冻死了。”许念搓了搓胳膊，小跑进公寓楼。
两人一直没有交流，直到许念走出电梯。
她故意将步伐放慢，希望命运能主动开口，哪怕就只是和她解释晚上他去干什么了。
许念掏出钥匙，身后还是没有响起期待的声音。
就在她以为今晚就要这样了，命运突然开口。
“作业写完了吗？”
许念转过身，眼底是藏不住的欣喜，“写完了！”
半响，她又觉得自己回答的太过激动，想要找补，“我……”
“那可以陪我喝杯咖啡么？”
“这么晚喝咖啡？”许念第一反应顺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
喝咖啡就喝咖啡啊，你在犯什么蠢？
命运似乎看穿了她的内心，“你可以选择喝牛奶。”
“嗯，好。”许念一口答应。
两人坐在阳台，命运手中拿着酒杯，许念双手抱着杯热牛奶。
“阿念，律师我已经帮你找好了，证据齐全，许振严□□，死刑已定。”
许念听着命运平静的话，心跳加速。
“你说的是真的么？”
“许振严真的会被判死刑？！”
“不仅如此，许氏百货消防安全最近会重新查检。许振严非法转移财产吗，偷税漏税的事也会一并处理。这次不止是他，许氏也活不下来。”
许念听完，感觉压在心口的石头突然松动了不少。
“庭审在你考试结束那天，我会带你去旁听。”
“你还有其他的愿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