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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白皙如雪,眉目如画,红唇皓齿。
陆晚菀自认上辈子自己也算是个长得还不错的清新小美女了,但陆菀菀的这张脸,五官虽是跟她同样的模子,却比她那张脸精致了不止一倍。
如果说上辈子的她是小家碧玉,那么陆菀菀可真就是属于明艳张扬,又高不可攀的美。
原主长了这么一张脸,自己跟自己过得了,竟然还要对着男主发花痴……
果然是恋爱脑没跑了。
陆晚菀看着铜镜自我陶醉了会儿,这才恋恋不舍地躺回了榻上。
诚然,她其实也有点想不通,这样的一副容貌,原主是怎样才能在原来的村子平安长大的?
又或许原主之前还经历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吧,才会养成那样骄纵跋扈的性格。
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个世界本来就只是一本小说,所有这般种种,也都不过是作者的设定罢了,她搁这卡逻辑bug,这不纯属自己脑子有病吗。
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避开剧情设定。如今她已经成功跨出了第一步,第二步还会难吗?
当然不难。
陆晚菀给自己加了把劲,然后拉开被子,果断睡觉。
***
翌日,谢衡的五感已完全恢复。
他睁开眼,从榻上缓缓起身,甚至没动用灵识,只视线粗粗一扫,就将整间屋子的所有角落都看了个透彻。倒不是因为别的,只这间屋子实在小的可怜,除了自己躺着的床榻,就剩榻边的两张椅子。
所以前几晚,她就是在倚在椅子上睡的吗?
谢衡抿了抿唇,移开了视线。
就在这时候,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了。
陆晚菀从门缝中探头进来,乍一眼就瞧见人正站在床榻前。
谢衡长手长脚的,这么垂眸冷冷看着她,倒是有点高高在上的样子。
陆晚菀一觉睡到了太阳高高挂起,原本是想礼貌性地来问一声他要不要吃饭的,现在瞧见他这眼神,顿时就不乐意了。
拜托,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哎,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她吗?
于是,陆晚菀粲然一笑,一下便跨进房门迎上了谢衡:“夫君,你醒了啊。”
谢衡的思绪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下,这才淡淡应了声:“嗯。”
嗯......
嗯?
这人是耳朵坏了?还是睡一觉给睡傻了?
他竟然这么一本正经地应了她,也不反驳,反倒是弄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陆晚菀眨了眨眼,不自在地咳了声:“那个,我饿了,要去吃点东西。你既然醒了,要一起吗?”
谢衡自从筑基开始就已经辟谷,这一千多年,早不记得俗世间的食物该是什么味道了。
但不知怎么,瞧着她满脸期待的样子,他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陆晚菀当下茫然了片刻:“那……我先去点菜。”
他或许只是想趁机下楼放个风?
又或者探查一下周围情况?
但陆晚菀又哪里知道,谢衡的灵识早已将整个客栈的情景尽收脑海中了,又哪里需要亲自去探查情况呢。
二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此时已经过了客栈最热闹的用饭时间,大堂仅有两、三桌客人仍在品茗聊天,有一口没一口夹着快空的残肴。
店小二绕过那几桌,双臂迭满的热菜送往唯一一桌桌面都几乎要摆满的人面前。
“姑娘,上菜啰!”店小二一边布菜,一边将空盘整齐地迭起:“叉烧肉、麻婆豆腐、糟溜鱼片、雪花鸡,牛杂拼盘加葱不加姜,还有一份翡翠蟹粉。请慢用!”
多数人此前并未注意到这桌客人,但此时听着店小二报菜名,视线都禁不止往坐在角落的两人扫去。
这是哪里来的大胃王,上这么多菜能吃得完?
陆晚菀对这些视线恍若未觉。
她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刚穿过来时,原身养父母百般磋磨,她根本没吃得上几口饭。前几天又顾着剩下的银钱不多,都是啃着干粮将就过来的。
这对于一个从小生活在小康家庭,从来没短过吃穿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陆晚菀这时埋头在一堆堪称色香味绝佳的菜肴里,又哪里还顾得上别人怎么看。
直到一桌子菜都几乎进了肚子,她才想起来边上好像还杵着个人。
她不着痕迹用眼角余光瞟了眼谢衡,考虑到她的天字号房和这一桌子饭菜都出自他的储物戒,于是往他碗里夹了块剩在盘里的,嘴一瓢道:“夫......呃......道君你吃呀,别客气。”
谢衡瞥了眼那块肥得流油的叉烧肉:“......”
他是个极有自制力的人,这一桌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