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石绾绾和方多病走远,李莲花轻甩衣袖,朝乔婉娩谢道:“阿娩,今日多谢你”
乔婉娩摇摇头,眼露关心道:“你的身体…还好吗?”
李莲花心中便有了数:“是绾绾告诉你的吧,没事,我这毒已经中了很久了,之前也吃了药,没有什么大碍的”
乔婉娩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便也没再多说,心里想着,要尽全力,寻找石绾绾说的忘川花。
“今日,是紫衿过分了,请你千万别怪他,他就是太想和你比了” 她越来越看不透紫衿了,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样。
李莲花摇摇头:“怎么会呢”
“阿娩,明日我就要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今日,就算我们好好告个别”
背负十年的愧疚,是他欠了她,索性,还有紫衿陪在她身边。
“你要去哪?”乔婉娩急急问道。
“你别忘了,我有一座小楼,走到哪算到哪,晴空万里碧海蓝天,我可以去出海,也可以去登山,总之,不用担心我的”
乔婉娩似是松了口气:“嗯,也对,有石姑娘陪着你,我怎么会担心”
李莲花笑笑,感叹道:“时间过的真快啊,你还别说,这十年间,我学会了很多东西,厨艺啊,种花啊,我还会针线活呢”
这话引得乔婉娩一笑:“有时间给我看看你种的花”
李莲花昂首:“一定要来噢”
两人如老友般相视一笑,以往情缘皆散于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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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肖紫衿正在自己院内喝着闷酒。
已是四顾门门主的他并不开心,刚刚他才去找的阿娩,却被她已经休息了为由赶走,他觉得,阿娩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所求的怎么就那么难呢?难道,她还在想着李相夷?
李相夷李相夷,这三个字如同一座大山般压了他十余年,心中的愤恨浓烈,他忍不住用力,手中握着的酒杯碎裂,刺进掌心,鲜血一滴一滴,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凭什么他比过他?
还有那几个宵小之辈,阿娩为何那么护着,难道她是通过李莲花在想着李相夷?
“如此月色,肖门主怎会一个人在此喝着闷酒啊,不如,我来作陪如何”
肖紫衿抬头看向来人,坐起身,整理了下衣襟,将流血的手背于身后:“封盟主客气了,请坐”
封磬撩起衣摆坐下,抬手重新将杯子倒满酒水:“原谅在下不请自来,只是看肖门主脸色不好,若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我万圣道愿为门主解忧”
肖紫衿:“封盟主多虑了,还未感谢此前赠药之情,只不过,肖某想问一句”
他直直看向封磬:“封盟主到底想在我这得到什么?”
封磬哈哈一笑:“在下主上觉得肖门主乃是可结交之人,故而献上丹药而已,本来我们想取得李莲花等人的头颅作为您的新婚贺礼,只是没想到您的部下石水干扰……唉,失败了”
肖紫衿皱眉疑惑:“你的主上?是谁?”
封磬仰头喝酒:“主上只是一个看不惯李相夷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也见不得肖门主英雄不得志的一个好心人而已”
肖紫衿心里舒坦了,原来不止一个人看不惯李相夷。
他为封磬斟满:“明人不说暗话,你主上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听闻贵院石水从元宝山庄带回了一块冰片,那是我主上祖上之物,不慎落入了贼人手里”
院外,乔婉娩看着封磬与肖紫衿“相谈胜欢”,便没有再进去。
她虽不满紫衿一意孤行非要做四顾门门主,也生气他对李莲花石绾绾的不近人情,但她始终不忍心见紫衿伤心难过,便想着,还是来看看他。
结果,看来,并不需要她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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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假师兄遗体上的那截断香交给苏小慵,拜托她爷爷辨别是否为南胤香后,李莲花带着石绾绾和方多病,启程去寻找当年单孤刀的手下之一,刘如京。
李莲花对着方多病半真半假的说了些关于师兄的事,方多病指天发誓要替师傅和舅舅寻得真相报仇雪恨。
石绾绾又变回了以前扎着麻花辫的老样子,没办法,她实在不太会输复杂的发型,她笑着问李莲花,她是不是比之前丑了。
李莲花只是看着她,握紧她的手:“绾绾,在我心中,你就是你,没有从前现在之分”
虔诚的在手背落下一吻。
石绾绾脸烫的不成样子。
幸好方多病出现的及时,不然,她怕自己快自燃了。
到了地方,三人敲开庄园大门,询问后才得知,刘如京因为瞎了,又不想吃白饭,便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