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urbon开始了对他的穷追猛打,现在组织里只要是有代号的就知道他们俩互看不顺眼的事情。
他前段日子被关起来接受了调查,赤井秀一自那次后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降谷零面上已经能做到足够平静,握紧的拳头和阴冷的眼神却暴露了他。
他好像恨不得吞了自己,赤井秀一得出结论。
他不想接受他的挑衅,也没有挑衅他的精力,他是他仅有的几个不想成为敌人的人。
赤井秀一大度地退让了,降谷零看他的眼神却越发厌恶,两人从此分道扬镳,再见面时夹枪带棒互相阴阳成为日常。
Porto能为他做的只有尽量隔开这两只相互叫嚣的野狗,她头疼地不敢再让他们两个碰面,又要分心去调查诸伏景光暴露的原因,一时之间心力交瘁。
诸伏景光隶属警视厅,上面也不允许他们把手伸这么长,Porto得到的最新消息是总部派遣了专员来调查诸伏景光的事情,她把他多了个上级的事情告诉了降谷零。
降谷零没有说什么,Porto原先准备好的安慰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他们三个相识已久,她清楚知道诸伏景光在降谷零心里的分量,他是曾经陪伴他走出黑暗的挚友。
他们之间的牵绊太多,这也是她得知他们两个一同进入组织卧底就开始担心的事情,没想到最终还是出事了。
她眼中冷光一片,无比相似的场景在她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从得知总部新派遣理事官进行调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是警察内部的人出了问题,就像当年那样。
降谷零敏锐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他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轻柔地搂住了她的肩膀,安慰道:“会查出来的,景光不会白白牺牲。”他眼神坚定。
“我知道。”Porto胸口早已疼得麻木,她向来看不起那群连基本案件都要靠外人解决的废物,她恨组织,但也对日本警方心存芥蒂。
她在降谷零看不见的地方眼神复杂,她不是降谷零,她对那枚樱花标志没有那么多的忠诚,可笑她当年成为警察的原因竟然也只是为了和某个一心想当警察的男人在一起。
哥哥死亡后她把所有的恨意投射到了组织上,多年深渊的凝视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女孩,她把残忍嗜血回馈给组织,暗中除掉了不少对她有威胁的人,她能做到这个位置不是偶然。
她躺在降谷零怀里时也会想着,他知道这些年她在组织里做的事情后,还能这样毫无芥蒂地抱着她吗?
又匆匆过去两年,Bourbon和Rye的交恶已经在组织里声名远扬,无人不知这二人相看两厌,有我没他。
Porto此时也没心情再去管他们了,她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她当初暗中杀害Heineken父母的事情暴露了,“末永幼央”这个名字遭到警方除名,她被诬陷反水直接上了内部的通缉令。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实在不难猜出是某些人多年的谋划。
在组织中代号为Porto的末永幼央面无表情地甩开降谷零的手,语气冷硬,“不用管我,我能解决干净。”
“你解决?”降谷零快气疯了,“末永幼央你搞清楚你已经上通缉令了你知道吗!”他抓紧她的双臂,“我不管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你先去我那里躲一阵,等我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了我再跟你算我们之间的账!”卧底在组织向来如履薄冰,对他们来说失去总部信任这件事非常严重,一步踏错就有可能在被抓回去前就先被狼窝里的饿狼吃抹干净。
“你能不能先管好你自己!你听清楚我杀人了杀人了!你知道杀人是什么意思吗!”末永幼央不顾形象地大吼着,仿佛崩溃的情绪能掩盖住她内心如潮的不安惶恐。
她和他第一次打了一架,屋内摆设被砸的七零八落,降谷零已经快被她弄得失去理智,他忍着腰间肋骨的疼痛狠狠把她压在地板上,她从来没有对自己出过手,他茫然无措地想着。
他失神的一瞬间就被钻了空隙,末永幼央用尽全身力气把人掀翻在地,利落地把手刀落在那人脑后。
她痛苦地抱住降谷零跪坐在地板上,昏迷前他最后一眼的痛恨神色让她的心破了一个大洞。
从来没有一个人教过她怎么恋爱,她跌跌撞撞地只想往他怀里扑,却忘了自己才刚在泥里打过架,她不想让他的白衬衫沾上满身的污秽,于是她只能委屈地推开他落荒而逃。
末永幼央知道她和降谷零之间存在着极为严重的信任问题,可她甚至不敢向他迈出一步,抢先一步对他说“对不起我错了。”
她心里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来自于多年刀尖舔血的直觉,那群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的老家伙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她,她的身份在组织暴露是迟早的事情,她必须在危险来临之前送这个男人安全上岸。
她不敢对他说“喜欢他”,也怕身上的血腥味呛到他,但她想要他活着想到发疯,她又自私又自我为是,她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