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命格纯阴的男子。”
“我方才,并未见到他。”
叶清歌眼神微闪,她不太清楚夏若兰为何会在意孙念清,但她也未曾想过要隐瞒什么,便也就实话实话。
“孙念清他之前在孙府便受了重伤,在刘府又被煞气侵染,身体不适,在屋内休息。”
夏若兰听着叶清歌的解释沉默了片刻,又一次看向了高台,这种感觉很熟悉,而那个孙念清又是天生纯阴命格的男子,那是不是就会有那一种可能。
夏若兰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下,她微微仰头,“好好照看他。”
叶清歌将夏若兰送走后便有些疑惑对方的举动,不知不觉间,她就走到了孙念清的房门口,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
叶清歌推开门走了进去,就看到孙念清正坐在房中软塌之上,他的脚踝裸露在外,那一圈黑紫色的痕迹十分的惹眼。
叶清歌几步走过去,抓着孙念清的胳膊探了探,确定没什么大的问题后,从储灵袋内拿出了一瓶药膏。
“这药可化解你伤处的毒气,每日涂一次。”
听到这话,孙念清轻笑一声,“多谢叶姑娘,只是这样,我欠你的就更多了。”
“这算不得什么欠不欠。”
说完这句话,叶清歌便沉默起来,此刻的她有些后悔敲门走进来,早知道让叶少珩来送药就好了。
孙念清看了眼叶清歌的侧脸,便猜出了她的困窘,不由的勾了勾唇,这人是成长了,可性子是一点也没变。
“叶姑娘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
叶清歌闻言一愣,下意识的想要摇头,可最终却是没做任何反应,孙念清也没有追问,只是从一旁拿出了一瓶药递到了叶清歌眼前。
“这是叶姑娘之前给我的药,叶姑娘也拿去用吧。”
叶清歌抬眸看着孙念清,“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孙念清笑了笑,“那日,我在连廊下,全都看到了。”
叶清歌听到这话伸手接过了瓷瓶握在了手里,“你说,刘家人为什么不恨呢。”
“他们做了那么多善事,一生行善,最终却遭遇了满门被屠,他们该恨的吧。”
叶清歌低声的说着,像是说给孙念清听又像是说给她自己听,孙念清缓缓抬起手,却在要触及到对方头顶的瞬间颓然的收了回去。
“比起恨,他们更希望看到刘默欢幸福。”
看着叶清歌略带疑惑,孙念清轻眨了眨眼,“因为他们很清楚背负着恨意是多痛苦无助的事,所以,他们会抓住一切的机会,将他们挚爱的人,拉出那片苦海。”
孙念清的话让叶清歌愣住了,她握着瓷瓶的手指尖泛白,半晌才轻笑一声,“多谢。”
孙念清摇了摇头,叶清歌站起身将药瓶放到了他的手里,“你身上的伤还未好,这药你就留着用吧,我的伤,不碍事。”
看着叶清歌离去,孙念清仰头闭着眼,放下恨真的那么容易吗,也许是吧,可也许,也不是。
第二天一早,五人行缩减到了四人,他们走出了刘府。
刚一出刘府大门,便看到了好几人穿着白色丧服,跪在刘府大门外,见几人出来,立刻俯身叩首。
“多谢诸位仙人替天行道,惩处迫害刘府的恶人。”
“多谢,诸位仙人。”
“多谢,诸位仙人。”
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善恶终究有报,也是在此刻,那些暗藏已久的鬼祟,也缓缓的立起了他们手中的屠刀。
叶清歌看着眼前这些淳朴的百姓,弯腰拱手行了一礼,“惩恶扬善是山门中人该做之事,诸位,不必言谢。”
叶少珩和何岭也都随着叶清歌弯腰行礼,孙念清静默的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幕,她在自己没有看到的时候,越来越像那个人了。
一行人离开了刘府,赶了一日路,终于到了下一个镇子。
叶少珩一进镇子便饿得不行,几人便找了个面摊。
叶少珩探头看了眼旁边桌子上冒着热气泛着油花的阳春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孙念清见状轻笑着摇头。
他们刚坐下没多久,便来了三个彪形大汉,手里拿着锃亮的大刀,看起来气势汹汹。
三人斜拉拉的坐在了一旁的位子上,粗声粗气的喊着,“小二,上酒上肉。”
小摊主缩了缩脖子,见这几人不好惹,便也只能忍气吞声,赶忙准备好对方要的东西,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