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阿璟。”
“意意。”阮璟没有抬头,沉闷声传至她的心脏:“我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好不好,下午已经拟好了声明。”原本开会也是说这件事,转念一想,决定到时带程意一起去。
程意愣在原地,阮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意味着什么?
太重,她承受不起。
程意伸手抚上他的两颊,将他的头抬起,身子后坐在他膝上,柔声问:“为什么?”
“我想让你安心地留在我身边。”阮璟侧头吻了吻她的手心,轻柔乖顺得像个孩子。
安心?留下?她表现地很明显吗?阮璟看出她的心不定吗?
如渊双眸满是专注,如漩涡般引人深陷,是霸道深情,程意尽力与他对视,说:“我相信你,不需要这么贵重的东西。”
“比不上你贵重。”
他太认真,太有诚意,程意有些招架不住,“如果我想要钱,你更应该把钱放在自己身上来吸引我,而不是送给我,这才是给了我离开的资本,不是吗?”
腰间的手紧了紧,阮璟将她拉近自己,双眸透着绝对占有,“我想让对我放心,却绝不可能让你离开。这点股份不算什么,如果你嫌不够,我这里还有。如此,这世上,你还想奔赴谁?”
还能这样打算吗?
程意怔了怔,“我从未怀疑过你,而且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不需要这些。”
故事的开头,她就不光明,现在不会做更卑劣的事,她有自己的底线。以后如何谁也说不准,但现在,她不会要。
“你这样好,我谁都不想去奔赴。”程意认真看着他,这话也算真心。
阮璟垂眸,似乎不懂她为何一再拒绝。
突来的吻打乱了他的思绪,程意主动吻上他,喃喃说:“我不喜欢这个摄像头,我们去卧室好不好?”
这种撒娇怎能令阮璟不马上挥去其他心思?当即将人打横抱起,抬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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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蓝天空万里无云,气候越发寒冷。
程意一路开车到卢宜萱公司楼下喝咖啡,对方还没来,她手中笔记本依旧忙活不停。
酒店年久失修,她要开始筹备装修,既然打算好好经营,就要为长远做准备。只不过流动资金不够,还需继续营业,目前的惨淡经营也急需改变,这些都要向卢宜萱取取经。
很快,卢宜萱笑着走来,错身走过程意时拿过她的包掏出一包纸巾,随后在她对面落座,笑着,却是低声说:“放进去了。”
闻言,敲击键盘的手顿了顿,脑中浮现与阮璟的夜夜缠绵。
至于为何这么小心,则是因阮璟为了保护她在她身边安排了保镖,程意对此无有置喙,只是偶尔觉得不方便,譬如买药这事,就拜托给了卢宜萱。
见程意发怔,卢宜萱问:“后悔了?”
程意摇了摇头。
“你怕的是什么?”卢宜萱问,“怕他发现你当初目的不纯?还是……”她没说出那个人。
程意摇摇头,阮璟对她那样喜欢,无论如何都没理由去查。
只是她不知,阮璟不查,却有别人在查。
“你既打算跟他长久,就没想过会生孩子吗?”卢宜萱有些担心,“其实,事到如今其他事都不算什么,但这件事如果被发现,才是最致命的。”
程意怎么会不懂自己私下避孕对阮璟来说意味着什么,“不是不生,但不是现在。”
她无奈一笑,“我刚从泥沼里爬出来,虽然最后意外地发现爬得很顺利,可我终究是仰仗着别人,借力能借一时,却不能借一世,我要自己站稳了再谈别的,也才有资格谈别的。”但也不会太久,不然太卑劣了,她不能只顾自己。
至于长久的感情,即便她想做好阮太太,也只是她的想法,却不知阮璟会不会什么时候又绯闻满天飞,过去事她不会管——当然,她来时目的不纯,也不会管——未来却做不到无动于衷。她没资格也不会要求对方从一而终,日后也不会谴责对方丢弃责任。她能做到的就是适时离开,给彼此自由,也算皆大欢喜。
只是她不知道这个过程有多长,或许在她为他生儿育女之后,又或许在她站稳之前。
是了,她可以在阮璟拥有新欢之前一直做好温柔爱人的阮太太,也愿意为他生孩子,直到她该退场的时候,当然,也可能一生不退,这些她都不计较。
卢宜萱不知她心里的具体计较,只问:“你是怕怀孕之后影响自己管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