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放在她面前,酒放在自己面前。
“谢谢。”
付廷安毫不客气,拿来酒杯,自顾倒酒喝。
程意不想扫他们的兴,却又实在无聊,喝了会水就想去卫生间。她刚站起身,就见付廷安抬眸看过来。
“我去下卫生间。”程意不得不解释。
付廷安几不可察地点了头,见程意开门出去,也起身跟了过去。
洗手台前,水龙头哗哗作响,程意垂头洗手,镜面映出她容颜白皙精致,垂眸时长长的睫毛微翘,她安静时有股优雅的神秘感,令人不自觉沦陷。
拐角处,付廷安懒懒倚着,见程意兀自出神,索性点了支烟,百无聊赖的抽着。
电话声响起,付廷安看一眼屏幕,几不可察的露出一丝厌恶,按下接听键:“怎么?”顿了顿,抬眸看一眼程意,“可以。”
挂了电话,刚好见程意走来。
程意看到付廷安时有些诧异,想起上次被堵的经历,她只是略微颔首示意,便向前走去。
付廷安跟了上去。
直至包厢门口,身后付廷安突然出声:“等等。”
程意停下步子,转身看他。
“我出去一会,你自己进去吧。”
“好。”
程意这才发现对方跟出来是在护自己。
*
刚到二楼,付廷安就见对面立柱边的白念,确定对方看到了自己后,他径直走去围栏处的沙发落座。
“什么事?”
白念也坐下来,开门见山说:“她与申晋言有过一段很深的感情,申晋言也对她念念不忘,看着势在必得。”
付廷安看了对方一会儿,眸中意味不明,“所以呢?”
“他们曾经都走到谈婚论嫁了,后来因为一些误会才分开。”白念避重就轻,大致说一遍申晋言与程意的过去,“真是人不可貌相,她连这么极端的方式都做得出来。”
付廷安垂眸若有所思,右手缓缓转着左手中指的戒指。
听到程意为了骗申晋言喝下毒酒而亲自喂他时,心下总有股难言的滋味。
见付廷安沉默,白念摸不准他的想法,只是说:“我会揭穿她的真面目。”
她这话是要付廷安表态,即便不合作,至少不会与她对着干,而若一旦查出什么,她相信付廷安绝不会站在程意那边。
“真面目?”付廷安声调轻扬,带着些嘲讽。
“她到底为什么嫁给阮璟,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她心机深沉,颇有手腕,如果申晋言能与她重归于好,一切自然就解决了。”
“解决?”付廷安嗤笑一声,懒懒看着她,带着居高临下的不屑,“你以为这样自己就能上位了?”
白念面上一阵尴尬,随即掩下去,“我不敢想这些。倒是你,我以为付先生会为自己的兄弟高兴。”
冷哼一声,付廷安再次出声带了些警告:“不要拿你那套来激我,更不要妄图揣测我。”
白念暗自一惊,站起身来,“我的话说完了,一切实事求是,随你怎么认为。”说完转身离开。
她此刻的底气在于自认为有了足够的证据和证人兼帮手——申晋言,所以堂而皇之地将那点不可见人的野心粉饰太平。
付廷安在原地坐了许久才起身离开。走到包厢时,包厢门恰好被打开,裘真率先走了出来。
“干什么去了,现在才回来?”裘真问。
“没什么,结束这么早?”
“对我们来说还早,但萱萱和嫂子该回去了,你走不走?”
付廷安扫一眼几人,“我也走。”说完率先转身走去。
出了蜂巢,裘真要送卢宜萱离开,护送程意的活计自然再次落到付廷安身上。
目送裘真与卢宜萱离开,程意也打算走,却没打算让付廷安送。
“我自己回去就行,再见。”
付廷安仍吊儿郎当的坐在车子的引擎盖上,一手夹着烟,懒懒看着她,“你先走。”
程意点点头开车离开,正驾着车,突然看到后视镜里出现一辆熟悉的车,正是付廷安的。
不过,付廷安刚才好像喝过酒了?
程意赶紧靠边停下。
后面的付廷安见她停车也只好停下来,见程意下车走来,他落下一侧车窗,屈臂架上,淡淡问:“怎么?”
“你刚才是不是喝酒了?”
付廷安一怔,应了声:“嗯。”
“帮你叫个代驾吧。”
付廷安见她一脸淡定的表示关心,总觉一丝奇异,“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