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澜那块,收入不错。”
阮父点点头,“慎之的想法,算是我这个做叔叔的一点礼物。”
“一点?”
“怎么?几点?”阮父挑眉。
阮丰俞看了弟弟一会,拍了拍他的肩。
两人相视一笑。
*
晚饭后,几人坐在大厅喝茶。
阮母突然将程意扯走,去了二楼卧室。
阮璟看着,也跟了过去。
刚走至卧室门口,却见阮母折身回来,笑问:“你来干什么?”
“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
“没什么不能知道的 ,想进来就进呗。”一派光明正大的样子,说完扯程意进了屋,也没关门。
阮璟倒没再进去,只是倚墙站在了门外。
阮母让程意在沙发坐下,自己则去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厚重的礼盒,走来递给程意。
“打开看看。”
程意打开礼盒,是一套玉饰。
阮母在她身边坐下,开口说:“我看到小璟送你的礼物了,倒显得我这太寒酸。”
“怎么会!谢谢妈!”
程意看得出这套玉饰足够贵重,只是阮璟的礼物实属顶级奢侈,太难比。
阮母笑着,将一枚玉镯拿出来戴在她手上。
“美人如玉,我觉得戴玉好看,玉还可以保平安。你性子太温和,可不要被欺负了。”
程意心下一暖,盯着手腕的镯子,“谢谢您。”
“自家人客气什么!”阮母拍了拍她的手,“小璟打小没跟着我们,所以性子有点冷僻,加上他大伯经常让他跟慎之一起训练,或许因为这样,所以他在商场的手腕一贯雷厉风行,短短几年就让阮氏规模翻了几番。”
说完爱怜地拍了拍程意的手,“在你之前,我从没见他往家带女孩子,我都怕他性子太冷硬找不到媳妇。现在好了,你来了!你这么漂亮,性格又好,真好!”
“阿璟他很好。”
门外,阮璟唇角勾着笑。
阮母欣慰地笑着,“意意,其实我想跟你说说家里的事。”
程意点点头,她刚才就看出阮母在为后面的话做铺垫。
阮母看一眼门外方向,不知阮璟还在不在听。
“其实,集团是从小璟曾爷爷那辈开始打拼的,不过他曾爷爷的几个儿子要么不肯吃苦,要么不喜欢这行,后来也是走南闯北,总之最后只有他爷爷坚持了下来。后来小璟曾爷爷去世,他一些儿子仍是瓜分遗产就不提了。”
“总之到小璟的爷爷那,又赶上经济大衰退,集团几乎就是个空壳子。好在之前的股份及时收回,不会有人搞内讧,但要撑起公司同样很难。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谁家公司也不是好做的。”
阮母将过去一笔带过,但程意明白公司能做到这么大,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我想说的是现在。”阮母目光温柔,“你知道我和他爸爸为什么现在还在外面做公司吗?”
程意摇了摇头。
阮璟很少提起父母,她也就没多问,却也看得出他们关系疏离。只是下意识认为阮父阮母仍在外继续壮大阮氏,却不想是另开了公司。
她原以为阮璟不愿提,她便不问,是为体贴。现在才发现,她是对一切漠不关心,所以下意识回避。看来,她这妻子做得很不合格。
“其实,可以说是因为慎之……”阮母声音平静。
门外,阮璟微微仰颈,头靠在墙边,面色无澜。
晚上十点钟。
红旗L5缓缓离开阮家大宅,走出近郊别墅区,驶入灯火辉煌的公路。
车内一片安静。
程意窝在阮璟怀里,望着窗外出神。
“在想什么?”阮璟问,手臂紧了紧怀里的人。
“没有,有点累了。”
阮母的话与下午申晋言的干扰在脑袋里争执,暗暗叹了口气,程意抬头望着他。
昏暗中,明明灭灭的路灯映出男人轮廓完美依旧。
“刚才在卧室的话,你都听到了吗?”
“嗯。”大手握了握她的肩,“怎么了?”
“你一直都是知道的吗?”
“知道什么?”
阮璟低头看过来,“你想问,我既然知道他们的‘苦衷’为什么还会怪他们?”
“不是。”程意说。
“嗯?”
“看得出你对他们的态度并非责怪……”她斟酌着说:“孩子与父母的关系培养在两三岁时尤为重要,如果那时父母不陪在孩子身边,很容易导致以后关系疏远。”
阮璟的拥抱紧了紧,“意意很通透。”
“我看得出,其实你们感情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