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有过三年的感情。”
结婚前,他们曾有过三年的感情。
申晋言在一旁坐下,面容平静地仿佛无事发生,“跟我在一起时,你的前任有没有这样问过你?你是怎么回答他。”
李宛然一怔。
她曾说:并非所有感情都能有结果,自己也并非移情别恋,缘尽了自然就散了,无可指摘。
“我以为你早就看开了,在你下药设计怀孕的那晚。”申晋言淡淡看着她,并无喜怒。
李宛然突然笑了,“她知道你结婚了吗?”
申晋言微微一怔。
不,程意不知道,不然早就拿这句话堵他了。
“如果她知道你结婚还跟你在一起,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如果她当时不知道,以后发现你骗她,又会有什么反应?”
这话自然触动不了申晋言,因为现在的情况比这些预想都要糟糕,而且从来都是他强要的程意,这点假设于事实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你操心的太多了。”甩开火机,申晋言点燃一支烟。
“你就这么喜欢她?”李宛然有些歇斯底里,愤怒混杂着挫败。
“对于一个设计我的人,我自认做得足够大度了。”
“大度?”李宛然有些想笑,突然说:“是我爸爸逼你的!你的事业正在关键期,如果不是我爸爸帮你,你怎么可能做得这么顺利!又怎么可能答应娶我!”
话说出口,李宛然就后悔了。
果然,申晋言的抽烟的动作顿了顿,“是吗?”
“我……”
“原来你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晋言,我……”
见申晋言起身,李宛然叶赶紧站了起来,“对不起,我知道我们的感情还是在的,肚子里是我们孩子,你不会忍心不要的!”
申晋言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晋言——”李宛然哭喊。
黑色迈巴赫驶出大门,很快消失。
*
这边,山间别墅大厅里对峙的两人,突然被一阵铃声打破。
付廷安看一眼固话号码,起身离开。
阮璟看着的大理石桌面,面色冷硬。
露台上,付廷安接通电话,“你好!”
“廷安。”
久违的熟悉男声传来,沉稳冷冽,因夹了些熟稔,所以并未显得太过冷漠。
“慎之哥!”付廷安一愣,“怎么直接打过来了?”
听筒里声音略显噪杂,依稀从远处传开整齐划一的口号声。
“碰巧路过。接线员说完,我还以为是骚扰电话,准备逮了你呢!”
闻言,付廷安赶紧笑说:“不好意思慎之哥,是我莽撞了,昨晚打电话的时候没注意时间。”
“什么事?”对方问。
付廷安迟疑了一下,才说:“慎之哥,我想请你查件事。”
“哦?”
在屡次查不到程意消失那段时间的去向时,付廷安就猜测这件事可能是被抹掉了,加之那次晚宴最后发生了枪..击案,他猜测可能与当地上层有关。虽觉得不可思议,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
这件事似乎并非非查不可,但不知怎么,尤其昨晚看到程意之后,付廷安越发想查,甚至有些执着。
听付廷安简短说完要查的人和原由时,对方沉默了一会。
“廷安。”
阮慎之的声音传来,低沉冷硬中夹了丝浅淡笑意,“你是不是越界了?”
付廷安语噎。
是啊,他找人家堂哥查人家老婆的过去隐私,怎么都显得太奇怪。
“他陷得太深了。”付廷安解释。
“是吗?”
轻飘飘一句话,仿佛戳破了付廷安尚未意识到的一件事。他怔在原地,莫名有些心燥。
“回头说,我要忙了。”阮慎之说。
“好的!”
*
如洗的碧空渐被雾气侵袭,灰蓝逐渐代替了青白,日暮过后,星月登场。
晚上,别墅里大摆宴席,将酒柜里的酒扫荡一空。
那是极致的狂欢,音乐声,划拳声,嬉闹声,完全放松的好友相聚,再潇洒不过。
程意坐在一旁看众人狂欢,目光里全是那一个男人。
酒桌上,阮璟一杯杯喝着酒,沉毅冷峻的面容虽挂着笑,但程意总觉得他的内心不如表面高兴。
角落的裘真看一眼酒劲大发的阮璟,笑着调侃:“难得见璟哥输这么多,今晚点子不兴啊!”
阮璟笑看他一眼,仰头喝了一杯。
隔座的付廷安也是喝多了,看一眼裘真,“别废话,你他大爷欠我的赶紧喝!”
“那你找我大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