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罗斯是木材运输和钢材倒卖。目前只注意到他经常活动在新西伯利亚和莫斯科两处。至于两年前的具体行踪,我们还没查这么详细。”
一瞬的沉默,阮璟突然说:“把跟他在一起过的女人都查出来。”
“是。”
挂了电话,阮璟目光沉了沉。
新西伯利亚么?
*
下午,程意开车到了阮氏集团,走进电梯,正好碰见阿升。
“夫人!”阿升也有点惊讶。
“好巧。”程意温柔含笑,“我刚才给阿璟打电话他没接,他在上面吗?”
电梯门缓缓关闭,快速上升。
“不好意思夫人,我才刚出去了,还不清楚,不过boss一般都在,不然会吩咐我的。这会儿可能在忙吧。”
“嗯。”
到了顶楼,两人下了电梯,阿升先程意一步去敲门,敲了两遍,没人应。
“好像不在。”
“没关系。”
“夫人您先进去坐着等一会,我给boss打个电话。”
“没事,我跟他联系吧。”
“是!”说着打开了密码锁。
程意走进办公室,说:“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是!”
程意走去会客沙发坐下来,缓缓舒了口气。
拨出阮璟的电话,手机传来一声声的等候声,直等到自动挂断,对方没有接。
程意放下手机,想着这似乎是阮璟第一次不接电话。
而此时的阮璟,正在交警支队的办公室查看各个路口的监控,正是昨晚程意撞车的视频。
画面定格,鼠标点击放大黑色玛莎拉蒂的车内照片,清晰可见驾驶室内男人冷静坚毅的面容,甚至可见其微微皱起的眉头。
离开交警队,阮璟打开手机就看到一个未接来电,是程意。
但他先点开另了一个消息,对方发来的照片与刚才视频里的男人正是同一个人——申晋言——生活照里的他,有着双阴沉晶亮的眸子,浑身透着自信的不羁。
拨通程意的电话,阮璟等了好一会对方才接起。
“阿璟?”声音带着睡意。
闻声,阮璟的心立时变得柔软,“在睡吗?我刚刚在忙,手机静音没听到。”
“嗯——我到公司找你,你不在,我就在卧室睡着了。”
“等我,马上回去。”
“好。”
暖阳撒进窗子,屋内空调冷度适宜,程意盖着薄薄的被子,此时已然清醒,明眸晶亮盯着天花板出神。
等了一会儿,就在她要昏昏欲睡时,轻微的扣门声传来,接着,入门的屏风后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阮璟随手脱去外套,黑色衬衣衬得他神秘而优雅,优越的身高与体型,每一步都显得完美至极。
程意支起身子坐起,对方已然来到床沿坐下,一手自然地捏起她的下颌,垂首凑近吻上她的唇瓣,温柔辗转。
一吻完,阮璟松开她,双眸深深看着她,“想我了?”
“想你。”她说得温柔且平静。
阮璟面上绽开一个笑。
“我想跟你说件事。”程意看着他。
“嗯。”阮璟垂首,两手握住她的手摩挲。
此时室内光线明亮,阮璟突然注意到程意手腕内侧点点淤青,以及小半弯形凹痕,很明显,是掐痕。
立时,阮璟的眸光变得阴冷。
程意并未察觉他的变化,开口说:“我曾有过一段不愉快的感情,分开时也不够体面,时隔许久之后,他找上了我。”
“昨晚的车祸是他?”阮璟沉声问。
“嗯。”顿了顿,“我生日那天,在老宅,有人送来一束花,也是他。”
如卢宜萱所说,这些事她早该告诉阮璟,可她实在难以启齿,仿佛提起申晋言就会拔连带出曾经,她下意识不愿阮璟知道。可现在,她不得不坦白了。
依阮璟的缜密细心,其实程意很怕他知道什么而不说,但她始终没有勇气坦白,只要事情还能不被揭露,她都没有勇气。
一直以来她甚至在自欺欺人。
纵然阮璟早已知道那束‘勿忘我’的事,但此时听程意道来仍是滋味难言。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问。
“已经过去的人和事,不该再被提起。”
“现在呢?”阮璟看着她。
“他、想和好。”程意有点难以启齿,但凡有关申晋言的事,她都觉得拗口。
阮璟眯了眯双眸,那是极危险的信号。
敢明目张胆抢他的人?
“我拒绝了他,没想到他这次突然发难。”
“昨晚跟你在一起吃饭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