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程意一惊,就要起身,却被阮璟一只手摁了背,温柔却不容反抗,“别动,会蹭到。”
程意动弹不得,心下无奈地想自己怎么会蹭到,却是说:“她没有告诉我,但我……”
“乖,趴好。”
直到冰凉的药膏……(憋屈哟@)
原本该是极正常的上药,可直到她控制不住地将药膏带出题.外,才恍觉阮璟可能是故意的,再一次羞愤难当,又不好怪对方什么。
这等诱惑下,阮璟可能无动于衷吗,不可能,所以当程意发觉异常时已经挡不住了。
“阿璟!”程意伏在床上看不到背后,手也被扣在两侧,她急得不行,“不能这样!”
对方却是粲然一笑,侧头吻了吻她,说:“乖,你没发现有个更好的上药方法吗?”
“什么?”程意没反应过来。
“只要你控制得住,我保证它会最完美地发挥药效。”
程意懂了,彻底懂了,但这怎么可以!她实在没想到阮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搞得冠冕堂皇,“阿璟,你别……”
别?怎么可能呢?他没有理由停止才对,更何况这种方法再均匀深..入濡不过了。
许久之后。
日头西斜。
程意瘫睡在床,看着窗外湛蓝天空,而后疲惫地闭上眼睛。身后,阮璟起身,将周围收拾干净,又开始为她上药。
他得要她知道,只要他想要,就没什么能阻止,这等程度的痛实在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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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蜂巢,依旧是狂躁的人群,喜怒哀乐在此地不分彼此。
角落里,付廷安一杯接一杯喝着酒,管众人闹腾成什么样,再嗨的氛围到了他这儿就像有了结界分层,丝毫扰不了他的沉稳老道。
裘真先前经常来这儿,偶尔碰到付廷安,极少碰到阮璟,其他人也偶尔重样,但这包厢却永远是热闹的,依付廷安的话说就是:铁打的包厢,流水的伙计,这地儿就该永远乐呵,这就是后盾!
裘真极少见付廷安这样,以前哪怕付廷安心情不好,也只是臭着脸喝酒,骂人揍人也正常,但从未像现在这样,似乎将难受刻进了骨子里,满室音乐灯光都照不进他的心。
裘真不知道的是,这其实算是付大少爷第一次真正的动心。
看了付廷安一会儿,裘真走过去陪他坐下,点了支烟,并未开口打扰。
许久,付廷安才后仰躺坐下来,看着裘真,随意招呼了声:“来了。”
“嗯。”裘真掸了掸烟灰,侧头看他,打趣道:“怎么,我不喝了,传染给你了?”
“去你的!”说完忍不住扯了个笑,问:“这几天没来?”
“嗯。”
“想开了?”就戳人心事这一点上,付廷安就明显很老道。。
“嗯。”
“这才对,这个不行就换个!”说完自个却愣了。如果真这么简单,他现在喝得是什么酒?
“不。”裘真说,目视头顶斑驳灯光,“我认定她了。等她忙完这几天,我会告诉她。”
付廷安看了对方一眼,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暴跳如雷,但现在,他还真不配。
自从看清自己对程意的心思后,付廷安就一直是这么个混沌状态,看清又有什么用?他依旧绕不开。程意是阮璟的人,而他和阮璟是兄弟,他不管外面人乱玩成什么样,但他不可能去肖想阮璟的人。甚至当他知晓阮璟与程意可能感情分裂时,他下意识担心的是程意被欺负,想让他们的感情恢复如初,而无半点幸灾乐祸想将他们的关系搞得更恶劣以趁机撬墙角的心思。
付廷安没有对这种所谓的义气自我感动,有的只是无法宣之于口的心塞,他甚至从不敢、不愿去细想心塞的原由。
他甚至从来不了解程意,只是当初一面记到了现在,始终如云中隐雷般的心思,甚至从未正经拿起过,又何谈放下?无有来处,无有归宿,始终不上不下地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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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阮宅,二楼卧室向来不会安稳。
不知是不是下午在公司已经折腾过一回,程意觉得阮璟这次收敛了许多,却依旧折腾地她精疲力尽。
最后,她任阮璟为她擦洗过,又为她涂抹药膏,她都听之任之,毕竟今夜这样已经算很好很和平了。
窗外月光投射进来,映得地毯一片银光。
程意侧躺着,看窗外树影摇曳,能感受到阮璟的动作也如风般轻柔,她突然轻唤了声:“阿璟——”
“嗯?”阮璟倒没料到她会突然开口。
“我爱你……”但这只是半句,还有半句她没有说出——你信吗?
她想问:我爱你,但,你信吗?
阮璟一怔,手中动作也停了停,是真情流露吗?这些天他分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