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微明,天朦朦亮,只能看到太阳的一角。
“我这个太阳一出来就醒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余映睡眼惺忪,刚从那个她发大财的春秋大梦中醒来,抱着一床被子睡的颠三倒四,抬头看着天花板,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她平日里面睡觉很浅,也睡不长时间,基本是太阳一出来就会醒。
余映揉着眼睛,手里还攥着被子的一角,慢慢坐起来。
“今天.....要干什么来着。“闭上眼抓了一会头发,抖了抖被子又窝了进去。
本还想再美美睡个回笼觉,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翻来覆去,怎么调换姿势都没困意。
余映猛地掀开被子,抓着那头长发,“烦死了。”
她一定要找人看看这毛病。
既然睡不着,也就干脆起床了。
余映坐在床沿,用手指掰着数数,“我想想今天好像事情还挺多的。”边想边起床洗漱。
“砰。”
紧锁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
这门本就破旧,这下好了,一脚下去,直接还原成木板了。
余映扭头瞪大双眼看着屋前的林海,手里拿着沾了温水用来洗脸的毛巾,“额,这个,林侍卫,你这是做什么?”
幸亏她没有起床就喝水的习惯,不然这门绝对有一半得插到她身上。
想想都疼。
林海收回保持踹门的脚,掸了掸靴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手放回腰间的佩剑上,面无表情的开口,“殿下吩咐这样给余姑娘送钱的。”
说着抬手就让他身后一群搬着大大小小东西的侍卫们往屋子里走。
哪有人这么叫人送东西的?
所以昨晚他果然生气了是吗?
这人怎么那么爱报复。
本来余映还打算同林海说几句少城主的不是,但转念一想,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她没什么好说的。
一群人浩浩荡荡,余映将手上湿漉漉的毛巾放在盆沿,趿着鞋子走到门口,伸长脖子看了看,这一看不得了。
最先搬进屋的是她昨日问云曳要的银子,“一共一万两。”
“不是七千两吗?”余映眨眨眼,赶紧上前清数。
站在她旁边的侍卫明显愣了一下,扭头看林海。
林海摇摇头,意思是随她去。
余映粗略看了看,不用细数,只是一眼她就知道能有多少。
“那么多啊......”余映拿起银子掂量了一下,“还麻烦林大人替我同少城主道句谢。”
看完银子,余映又跑到一旁看着堆了满屋的好东西。
上到已经换好的紫檀桌椅,下到数都数不过来亮得晃眼的首饰和丝娟绣锦。
这么一看,“林大人,我还是亲自向少城主道谢吧。”说着就又跑回水盆前洗脸。
“我马上就好,还麻烦林大人带路。”甜美的声音隔着毛巾传出来,只能糊里糊涂听到。
林海仔细听完她的话,皱了皱眉,“殿下早早就去主城内商议要事了。”
余映把毛巾从脸上拿下来,一脸愕然,“那么早?”
“平日里就是这个时辰。”林海解释道。
“那他什么时候回府?”
“不知?”
“那他在主城哪里?”
“不知。”
“那你能带我去主城吗?”
“.......”
到最后林海干脆不接话了,一脸不耐烦。
他是受命来给她送这些东西的,不是花了寿命来回答她如傻子一般的问题的。
余映自觉有些讨嫌,也就没敢继续问了,“林大人辛苦了。既然少城主那么忙,我就不去叨扰了,还是麻烦林大人帮忙道谢了。”
“好。”林海朝她微微颔首,“那没有别的事情,属下就先行告退了。”说罢就挥手带人退出笙月轩。
余映朝他们挥挥手,扶起刚刚被踹倒在地上的木门,勉强把它们安上去后,又一下子扑到床上。
其实晚上除了做了发财的梦,还做了些其他的梦。
昨日夜里云曳和她的种种就如同跑马灯一般在梦中一遍一遍循坏,一些特别的地方还被放大了。
比如腰间的手,莫名依偎在一起的和谐场面,还有他抑制不住的笑容。
她要早知道自己的脑子还有这种特异功能,她就该去说书,正经工作还有钱拿。
想着想着,余映脸上不自觉地爬上一抹粉红,“该死。”赶紧拿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脸。
她总觉得他俩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毕竟他俩是挚友啊。
哪有挚友之间重逢,上来就是搂搂抱抱,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
余映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滚了两圈,拿开被子,一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