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烈烈也睁开了双眼,周身红光闪烁不止。
“小狮子..”青空和苏珏连忙唤道。
“出!”这时冯夷一声喝令,烈烈周身的红光顿时朝四处劈开,膨胀的朱砂玉佩裂成八瓣红莲之形,烈烈从莲瓣中站了起来。
“烈烈..”冯夷将它召唤至身前,疼惜地抚摸着它赤如烈焰的皮毛。而后,他转头对二人道:“待我将玄海秘术从烈烈体内取出,它便会失去与你们在凡间的记忆。在此之前,你们两个小鬼过来同它道个别吧。”
“什么意思?”苏珏急道,“以后小狮子就不认得我们了么?”
河伯见她双眼泛红,于是未再答话,只摆了摆手,示意烈烈走去他们身边。
烈烈应是知道即将发生之事,它缓缓来到二人身前,俯下身去,将脑袋凑到二人手掌之间,口中发出呜呜低鸣。苏珏和青空伸出微颤的手,轻抚着它的脑袋。
“小狮子..谢谢你保护我们这么久,谢谢你救了我..”苏珏哽咽道。
“我不管,烈烈,你得记着我,你得记得这世上有个叫夏青空的人他会一直记得你..”青空凑近烈烈的耳朵,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烈烈也以很低很低的呜鸣回应着。
海中啸浪之兽,名曰“烈烈”,其状如狮身而鱼尾,赤如烈焰而鳞爪,出入有光。其翅羽可唤狂风,鱼尾可翻巨浪。宁国六十四年,三月初五,东海极北,从极渊内,烈烈安抵。
啸浪兽以玉形在凡间历练,被夏青空的祖辈作为宝物代代相传,被带出雪海境历险时又被杜苏珏一路好生保管拼死相护,作为回报,冰夷河伯施法将玄海秘术置于慈悲之泪,将两者一同交给了他们。而烈烈失去被玄海秘术驯化时的记忆,回到它真正的主人身边,重新做回从极渊冰夷河伯的坐骑。由于啸浪兽的凶悍神力被玄海秘术长期压制耗损,河伯施法将其暂时化为冰狮子,以冰修之术休养。
离开从极渊前,青空和苏珏再一次回头朝烈烈望去。“以后这世上..只有啸浪兽烈烈,再也没有..再也没有小狮子烈烈了..”青空握紧了手心的慈悲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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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从极渊便重新陷入黑暗之中,可我已找回了烈烈,这便足够了。”冯夷道。
“咦,徵羽,你哭了?”自上回见徵羽为裴俊流泪后,这是许康第二次见她红了眼睛。
“是吗?我也不知为何,有点感动。”徵羽转了转眼睛,将快要泛出的泪花憋了回去,她看了看悬在从极渊上空的星月耳坠道:“所以,我们已经有了慈悲之泪,该如何用它来救人呢?”
冯夷盯着那两枚星月耳坠,转了转他明亮的眼珠子道:“既已有了慈悲之泪,只要辅以玄微咒,便可医治重伤之人。老夫可以教你们玄微咒,不过..”
“不过什么?”许康追问。
“不过,救一人只需一颗慈悲之泪足矣。你们有两颗,我这从极渊一片漆黑,不如..”
“冯前辈,”徵羽突然“噗通”一声跪下道:“前辈有所不知,除了公主,晚辈还有一人要救,他双手被毒物所伤,千疮百孔,筋脉尽断,如今有了第二颗慈悲之泪,晚辈无论如何也要救他,还请冯前辈教晚辈玄微咒。前辈想要什么,晚辈定当助您一臂之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冯夷突然大笑起来,他打量着徵羽道:“人之命数,国之气运,皆有尽时。这世上没有无论如何也要救的人,只有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执念。若有朝一日,你身边之人皆身陷险境,生命垂危,仅凭你一人,该如何救?”
许康道:“冯前辈,都是我害得徵羽所说的那个人受了重伤,若救不得他,晚辈..晚辈今日便不回去了。”
“还威胁我?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擅闯从极渊,我可以叫啸浪兽来吃了你啊?”
“我同徵羽叨扰前辈休息,还承蒙前辈告知慈悲之泪就藏于星月耳坠中,前辈想用玄微咒换取一颗慈悲之泪也是合情合理。可那二人都是我许康必须要救的人,所以两颗慈悲之泪恕晚辈无法奉上。若前辈想以我身躯投喂啸浪兽,我许康也认了,只怕那啸浪兽不会来吃我,也不愿吃我。”
“你与那臭小子简直一副德行!”冯夷刚要发怒,谁知那啸浪兽不知何时走到了许康身前,轻轻挡在了许康与冯夷之间,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神态似乎在对冯夷说着什么。
冯夷见它如此神态,愣了愣,叹了口气道:“罢了,还以为这俗世的千回百转能转出什么新花样,不过都是凡人在重蹈覆辙罢了。前路非旧路,来者即来者。既是故人,老夫便不为难你们了。”说罢,他徒手在空中画出一道符咒,那符咒成形后,化作一片薄冰之形落入他掌中。紧接着,他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从极渊内的万丈光芒便被尽数收回进那两枚星月耳坠中。冯夷深吸一口气,随即伸出另一只手在空中用力一握,耳坠便“嗖”地一声回到了他的掌中。
“玄微咒就画在这薄冰符上了,将它与慈悲之泪放在一处,择一刻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