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朱音没有被不分青红皂白的再带去底下的牢房了。
朱音心生感激,不知道怎么表达,本能想要跪谢。
青刃先一步拦住他,那双深邃的眸似乎洞悉了朱音整个人一般,疏离的笑着:“忘了吗?你对我有恩。你如今变化诸多,不过这动不动跪人的举措,我也不喜。今后莫要这般,至少在我面前莫要如此了。”
其实意思和当时赤刃说的某句话差不多,但是青刃嘴里讲出来就是能够委婉三分。
朱音受用,点头如蒜:“记下了。”
山猪吃不得细糠。晚上,朱音在精致的厢房内失眠了。
身下是柔软的卧铺,还有顶好的玉枕,被子也是棉花做的。但是朱音就是感觉浑身有蚂蚁在爬一般的难受。
她想拎着被褥到地上睡,又怕把这崭新的被褥弄脏了,索性穿着外衣起身到庭院内吹吹风找点儿困意。
谁知,刚出门就碰见对门的青刃带着玄镜一道出来。
青刃看见朱音也是有些诧异:“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吗?”
朱音不好意思:“嗯,有些睡不着,想出来走走。”
青刃打量了朱音一眼:“床太硬?还是杯子太薄了?有不舒心的地方和玄镜说就行了。”
玄镜听话,望着朱音等她开口。
朱音和玄镜对视片刻:“没有的事,昨天睡多了。”
玄镜了然,看着青刃,似乎在问,你瞧见了吧?
青刃也没纠结:“行。那你在屋里好好呆着,不要乱跑。我说的话还记得吗?”
朱音乖巧,转身就回。
一小柱香后,玄镜敲开了朱音房间的门:“青刃找。”
好不容易有点困意的朱音艰难的爬起来开了门:“你说什么?”
青刃就在玄镜的身后,皱眉催促:“起来,跟我们一道去。”
朱音不解,但是在执行命令这件事儿上面她有绝对的天赋,一言不发就跟着青刃往外走。
出乎意料,又是情理之中。朱音看到了判官府门口面色不善的赤刃,以及他身后举着火把的乌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