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一眼,又嫌弃地向反方向转过了头。
“好的,那这个问题就到此结束了哦。”姜淼拍拍手,对上李莲花明显带着要事后算账的眼神,她停顿了一瞬,若无其事地转身逃命,“……我先回去洗漱,莲花你大概两刻后再带小宝上车哦。对了洗漱间的用法就你来教小宝吧。”
等莲花楼这边收拾的差不多,李莲花带人回房车,方多病跟在后头满脸兴奋,也不是一定要睡车上,主要是他一直对那作为驱动力的房车好奇得要命。
上车后,里面与莲花楼、与其他所有地方都不同的各类装置让方多病看得目不转睛。等李莲花翻出一件他未使用过的寝衣扔给他,他还没能回神。
“去里头洗漱。”李莲花平静地领着人介绍洗漱间的用法,在他亮晶晶的眼神中轻咳一声,“换下的衣服放这个框里,你到时候先穿我的衣服,等你的衣服洗好晒干再换回去。”
方多病连连点头,迫不及待想要尝试。
李莲花严重怀疑他没有听进去,但还是顺着力道走出了洗漱间。他开始回想,当年他被阿淼带回房车,第一次观察房车内的装置,第一次使用洗漱间是不是也如方多病今日一般一惊一乍。
想想也不太可能,他当年可淡定多了,哪像方多病这么不靠谱。
洗漱间已经传来流水的声音,他仿佛还听到方多病的惊讶的声音,摇摇头,他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房门没有反锁,他轻轻按下把手就推开了门。小猫已经趴在床上安稳地呼噜呼噜,狐狸精躺在它软乎乎的小窝里,睡在床边。
而他的阿淼,正坐在窗前,以指为梳整理着乌黑的长发。柔和的灯光下,她的面容显得朦胧。
李莲花拿过桌面上放着的木梳,站在姜淼背后,一点点梳顺她因白日里挽了发髻而有点微卷的长发。
青丝如瀑,纤细柔软。
长发在李莲花的指间滑下,垂坠飘散到腰间,衬得身前的人格外清瘦、小小一只。明明平时每次习武练剑,或被流弦勒的手掌泛红都会撒娇偷懒,也不知道白日里怎么有勇气冲上去抢夺观音垂泪,哪怕护身的道具带的再全,也要把人吓个半死。
李莲花弯下身、环住眼前人的腰,把自己埋在姜淼的肩窝。他嗅着那淡淡的香气,轻声道:“阿淼,我和你一起住楼上吧。”
吐息灼热,触碰到脖子那边有点痒,姜淼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有点怂了,但想想可能藏在后头的念叨,还是坚定拒绝:“不可以哦,我都答应皮皮了。”
“你对皮皮守诺,我说的话倒是完全当耳旁风。”
耳边听到的声音闷闷的,有些含糊的意味深长,姜淼一个哆嗦,僵在原地,总觉得这是劫难降临前最后的温柔挽歌。
她挣扎着道歉:“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哪次不是诚恳道歉,然后下次继续再犯?”
“这绝对绝对是最后一次了,莲花你信我。”
李莲花轻哼,却也明白不能逼得太急:“如果再犯,怎么办?”
语调似乎缓和了一些,姜淼跳到喉咙口的心脏微微下去了一些,她想了一会儿,咬牙发誓:“要是我再失信,就让……皮皮再也不理我!”
能用皮皮发誓,对姜淼来说已经是很毒的誓言了,不管后面是否会违背,至少短时间内,阿淼不会随便以身涉险了。李莲花垂眸,唇角浮起一丝笑意,转瞬即逝:“那我就再信你一回。若有下次,哪怕真的找到了碧茶的解药,我也绝对不会解毒。”
姜淼能听出他言语中的坚决,就像曾经她说来威胁莲花不丢下她单独行动的话,若她之后再擅自行动,莲花一定会按刚刚的话做。
她点了点头,无比认真:“我一定听话!”
沟通达成一致后,气氛都缓和了不少。
李莲花没有松开搂着人的手,只是语调从严肃无比丝滑地调转成了撒娇:“我真的不能和你一起住二楼吗”
姜淼坚定拒绝:“不行。莲花你都说了我得守信,我都答应皮皮了。”
李莲花依旧挣扎:“……我不想一个人睡。”
“那你和方多病一起睡,也不是不可以。”姜淼吃吃地笑着,胆子也重新大了起来。
“不要!”李莲花一脸嫌弃,“我才不要和那臭小子睡一张床。”
“那没办法了,皮皮先和我提的要求。”
闻言,李莲花微微抬起了头,侧脸凝视过来的眸中映着昏黄的灯光,似乎泛起了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我之后先提任何要求,也能实现吗?”
“……?”
楼下传来了方多病呼喊李莲花的声音。觉得有点不太妙的姜淼扯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推着人就往门外走:“很迟了,好莲花,你该下去休息了!”
又被方多病这臭小子打搅到,没得到想要的回复,李莲花面上都带着些失落。他顺着姜淼的力道背对着人往外走,却停在了门口。他侧过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