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让圣上先在殿内练习,等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便可去御花园中演练了。到时候若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再去向戚大夫讨教。戚大夫如今可是住在永安侯府?”
杨振清真的是太高兴了,他终于又找到了一条可能治愈姜黎的妙法,尽管还未开始实施,但他却还是觉得眼前充满了希望。
“‘讨教’二字万不敢当,戚某作为大周子民,能为圣上效力自然是荣幸之至。承蒙侯爷厚爱,眼下戚某暂居侯府,杨院使有什么差遣,但听吩咐。”
戚安仁顿了顿,“但是……”似有话要说,但又纠结要不要说。
“戚大夫,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你我一见如故,在杨某面前,您不必有什么顾忌。”
杨振清说的都是真心话,他并非擅长交际之人,因为平日里也不怎么爱与人说话,与他不相熟之人总觉得他为人清高,其实他只是不擅与人打交道罢了,喜欢沉浸在医书里。今日见了戚安仁,听了戚安仁的一番话,大受启发,对戚安仁的欣赏又增加了一层。
“杨院使,看您如今信心满满的样子,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泼冷水的话,万望勿怪。我治愈的那名富商公子,其实身体还是要比圣上好一些的,我也不能保证此法是否一定能对圣上奏效。”
“这世上哪有一定的事啊?能有新的法子来治疗圣上的龙体,我已经非常高兴了,不管是否奏效,我定会禀告圣上,封赏戚大夫。”
“杨院使客气了,我不图什么封赏,若是真的奏效,也是杨院使妙手之功。圣上洪福齐天,自当得到上天的庇佑,杨院使也不要太过忧虑。”
“是杨某失言了,戚大夫乃是民间高人,又怎会在乎什么封赏?若是圣体能强健康泰,该说的话杨某定然是要跟圣上禀告的,杨某也不是冒领功劳之人。”
“多谢杨院使。”
杨振清的情戚安仁还是领的,杨振清是说等皇上病愈后再行禀告,这就意味着若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责任都由杨振清独自承担,与他戚安仁无关,而一旦圣体治愈,杨振清则会将他戚安仁的功劳上禀,可见杨振清真乃十足十的好人。他也发自真心地开始钦佩眼前这位医术过人、为人正直的太医院院使,将他视为可以交心的朋友。
两人又饮了一会儿茶,杨振清不放心姜黎的身体,又差人去正殿问了姜黎是否睡醒,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此刻的姜黎哪怕是醒了也要装睡,好不容易让杨振清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哪敢再让杨振清回来啊?
即便杨振清真要给自己瞧病,那也是明日之事,到了明日自己的身体肯定也能恢复一些,不至于再惹得杨振清不高兴。
杨振清没有办法,只能离开兰葳殿,回了自己的居所,临行前托戚安仁多加照看,若是有什么不妥,赶紧差人来喊自己。
不过离去的杨振清倒没有来时这般担忧了,戚安仁的水平摆在那里,决不会让圣上出什么问题的,他还有什么可以忧虑的呢?
“若是戚大夫也解决不了的难题,我就能想出别的解决之法吗?”杨振清边走边想。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哎,杨振清啊杨振清,你只是担心惯了!
姜黎自幼体弱,虽然有君臣之名,但杨振清却是拿姜黎当自己的孩子那样呵护,但凡姜黎有一点不舒服,杨振清比任何人都着急上火。这么多年来,这种担忧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想要不操心那是不可能的。
同殿而居的日子里,武羲和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姜黎“折磨”的准备,没想到日子竟过得异常舒心。
姜黎没有叫她去喂药,也没有来偏殿与她君臣谈心,这日子舒服得都让武羲和怀疑姜黎是不是病得下不了床了,你可千万别死在本姑娘的兰葳殿,连累本姑娘啊!
还好事情并没有武羲和想的那么严重,戚安仁告诉她,只是杨振清每日都会去正殿诊脉,他发了话,不许姜黎踏出正殿半步。
“杨院使真是大大的好人,他是不是还叮嘱圣上不能接见朝臣啊?”
“将军猜得没错,杨院使说圣上现在染病,不宜接见朝臣,更不能为政务操心。他还特意嘱咐,将军现在也染了风寒,更不可与圣上接触,以免互相传染。这话我之前也说过,不过杨院使说出来自然比我更有说服力,圣上也只能谨遵医嘱了。”
哈哈哈,姜黎,你也有今天!武羲和差点要笑出声来。
要不是不想让戚安仁知道自己讨厌姜黎,武羲和非要放声大笑不可。
“戚大夫这几日也是每日与杨院使一道去为圣上诊脉吗?”
“正是,杨院使每日都会叫上我一道。”
“辛苦戚大夫了。”
“我倒是不辛苦,最辛苦的还是杨院使。他怕圣上又因为什么原因外出,跟高公公再三嘱咐,还一日三次前往正殿察看,哪怕圣上真想出去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武羲和心中真是乐开了花,这几日的姜黎像极了想要偷偷跑出去玩的孩子,而杨振清像是家里的大人,牢牢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