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钱呢。
听到她出双倍,一旁的许琳琅手指紧掐掌心,这个价钱她肯定是跟不起的,她爹不可能同意她花这么多钱在衣服上面。
看到老板笑眯眯的将那斗篷小心放进木盒,宋安悠转身离开了店铺,身后的许琳琅越想越气,直接跟着跨出店铺:
“宋安悠!”
宋安悠并没有理会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没有发现凌云谏的身影,又往前走去寻找,其间许琳琅一直跟在她身后不依不饶的喊她,两人走到一处僻静小巷时,许琳琅又大喝一声:
“宋安悠,你给我站住!”
宋安悠极其不耐烦的转过身来:
“许小姐,不过月余没见,你又开始直呼我的名字了?”
许琳琅怔然一瞬,她刚才险些忘记了,宋安悠是县主,见到她应当向她行礼。
但一想到那天踏青她对自己的刁难,还有今天的截胡,她的怒火又涌上心头,每次遇上倒霉事都是因为她宋安悠!
“你就是故意针对我,故意抢我想要的东西!”
许琳琅对她的问题避而不谈,转而指责起她来。
“刚才在店里老板没有说清楚吗?你不付定金,怎么就成你的东西了?我还有事,懒得跟你纠缠,你若有本事,回去叫你爹争点气,别死赖在户部侍郎的位置上不走,说不定你就能出三倍价钱比过我了。”
说完,宋安悠还发出一声嘲弄的轻笑。
“你!”
这句话戳到了许琳琅的痛处,她的爹这么多年碌碌无为,从未升过一次官,连她昔日最看不起的夏剪冰的爹也已经是礼部尚书了,这件事常常让她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她为此也没少跟她爹发脾气。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许琳琅轻蔑一笑:
“当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从小到大没有父母教养,连先来后到都不懂,只知蛮横争抢。”
“许小姐慎言!”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许琳琅慌忙背过身,就见凌云谏向这边走来。刚刚他在等宋安悠时,瞧见一间书坊里卖的砚台似乎不错,便进去看了一下,出来后便没有看见宋安悠的身影,一路找到这里,就听到许琳琅在出言不逊。
他不动声色的走到宋安悠面前,将她挡住。
正当他想说些什么,身后一只小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宋安悠自他身后走出,冷冷的盯着许琳琅:
“我有娘生没娘养,我的父母教子无方?”
“我的母亲,是先帝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先帝赞她巾帼不让须眉,千古一人。我的父亲,是当年科考皇帝亲自选中的状元郎,你说我粗暴野蛮,便是骂我父母无才无德,骂我父母,可是质疑先帝的认可?”
见她又将事情放大,许琳琅神色慌张,刚才的嚣张气焰也被浇灭: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蔑视圣意,对我出言不逊,我也懒得让舅舅上书参你爹教女无方了,就在这里解决吧。”
“小鱼。”
得了宋安悠的令,小鱼放下手中的东西,对着脑子还有些混沌的许琳琅狠狠的扇了两个耳光,声音清脆悦耳,许琳琅的两颊也立刻高高肿起。
“啊!”
许琳琅已经完全顾不得什么,尊严扫地的滋味让她只想扑到宋安悠身上,旁边的丫鬟赶紧将她拦住:
“小姐,我们快走吧,小姐我求您了。”
“你给我滚开,这个丫鬟有什么资格打我?”
许琳琅拼命挣扎,但那丫鬟下了死力禁锢着她,她只能拼命的打丫鬟。
宋安悠没再理会主仆二人,转身离开,凌云谏也赶紧跟了上去。
走到很远处时,宋安悠仍是一个人走到前面,凌云谏忍不住低声唤她。
听到凌云谏的声音,宋安悠才慢慢停下脚步,凌云谏走至她身后,轻声安抚:
“别伤心了。”
宋安悠并未转身,只是闷闷的回了一句:
“我伤心什么,是我打了她。”
话虽如此,沉重的鼻音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状态。凌云谏轻叹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块方帕递给宋安悠。突然,他感觉自己手上滴落了一个温热的东西,垂眸一看,是宋安悠的泪水。凌云谏心头一紧,扶着她的肩将她转过来,只见宋安悠眼眶红红,杏眼里蓄满泪水,像一只委屈的小猫。
“宋安悠.......”
见她真的哭了出来,凌云谏一时间也有些无措。
“我,我没事,我这人从小就这样,一跟人吵架就憋不住泪,没有什么。”
看到他关切的目光,宋安悠也立马解释起来。
但其实并不是因为吵架,她只是单纯的想到了自己的爹娘,本来只是心头有些发酸,刚才凌云谏一句关心,她才没忍住泪水。
见她不愿过多倾诉,凌云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