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爽才三次私下循私报复。”鹿炳在谭星拿起第三份资料时解释道。
一共排查出来三位诏狱的内鬼嫌疑人,一个与曹鸣竖有亲戚关系的曹余,一个是丢过钥匙的陈弥尚,最后是循私报复的陈武勇。
陈武勇在石敢死亡当夜并未在诏狱,但可能有因为循私报复提供钥匙的嫌疑因此被纳入嫌疑人之一。不过谭星结合着自己在造景箱中经历的一切,想到曹鸣竖身上的钥匙与曹余的假钥匙倒是更加怀疑前两者。
想要抓出谁是内鬼,看来还得从拿着钥匙的曹鸣竖入手。
“三人确实都挺有嫌疑的,曹余在被审问的过程中可有表现出认识曹鸣竖的样子?”谭星问道。
“说来我与师傅一起前往提审室时,曹余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而曹鸣竖跟朱智行一起,另两个护平县的胥吏坐在一起,之后的审问曹余没有审问太久,师傅就突发状况,倒也没看出什么异常。”夏云欢回忆了片刻后摇了摇头。
“那关于曹鸣竖可有异常?”谭星想要借机提示夏云欢,曹鸣竖就是杀害石敢的凶手之一。
“你觉得曹鸣竖不太对劲?”夏云欢抬眸望向右前方的谭星问道,“说来杨御史当时正要追问曹鸣竖是否与石敢之间有所矛盾,严佐舟反应过曹鸣竖在石敢入狱后就表现得异常关注石敢。”
“曹鸣竖?”鹿炳立时眼睛一亮,开口说道:“大人,我倒是可能知道一件关于曹鸣竖的逸闻。”
“逸闻?”谭星疑惑重复。
鹿炳走上前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我在调查曹鸣竖与曹余的亲戚关系时,曹余的同乡在听到曹鸣竖的名字后反应有些大,我便迅速发现了异常,追着他问。
“我说你是不是隐瞒着什么事情不报?他说没有哇,官大人,小人已经把自己知道的信息都说了。”
王桥见鹿炳一人分饰两角地耍宝,一手肘顶了过去道:“别在正事面前玩扮演了,快说清楚。”
“好好好,那人说曹鸣竖五年之前在青路村时是个农夫,看上了个行北地区来的寡妇......”
“他五年前看上了个行北地区来的寡妇?”谭星下意识与夏云欢对视了眼,两人一瞬间都意识到了曹鸣竖的疑点。
“对啊,但是那人和我说曹鸣竖为人木讷不会来事,后来他没竞争过别人却一直念着那个女人,有时候还会偷摸着去帮忙做点活计,这件事在青路村不算什么大事,只有部分人知道。”鹿炳疑惑地看向谭星与夏云欢两人的反应。
“如此说来若是曹鸣竖杀害石敢,就会有充足的作案动机了。”夏云欢十指交叉身体前倾倚在桌上道。
“毕竟石敢很可能在三年前杀的就是同一个人。”谭星接话说了下去,“看来想要抓出诏狱的内鬼倒是可以反从曹鸣竖入手,揪出内鬼其人。”
“再次审问曹鸣竖是首要之事,王桥你去安排马车,叫上卫初尧我们一同前去诏狱。”夏云欢瞬间安排好事项,
“鹿炳,你与王生再叫上几人前往护平县县衙把上次我们还未看完的所有护平县人员名册送到刑部,若柳之庭不肯给你,就告诉柳之庭这件事事关诏狱一案,今上也在关注,事关重大,让他自行决定。
“另外喊几个人前去青路村、护平县重新调查五年前石敢父母落水,三年前青路村某位行北户籍的妇女落水两件事,务必详细调查,汇集整理不得懈怠。”、
“是,大人。”二位行礼正要离开,就听得门外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夏子维,还算你有良心记得叫上我跟去诏狱一同办案。”一位风度翩翩,笑意晏晏的俊朗公子走了进来,正是谭星之前见到被刑部胥吏围住的人。
卫初尧一进门就向着谭星行礼道:“这位姑娘第一次见面,我乃都察院左都御史卫初尧,字百察。我见姑娘第一面就心生亲近之意,姑娘可以直接称呼我为百察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