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桥与卫初尧听到此处不由陷入深思,他们都觉得谭星的推理有道理。
“因此凶手是怎么知道李时发现金器的?除了李时自导自演的可能,还有就是李时在这段时间无意中泄露了出去。”谭星分析道。
“这么说来张弥瑞有很大可能!”王桥一手握拳敲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中,“身为护平县的县丞能接触到护平县人口情况,他的笔迹又能与诏狱中的笔迹对上,李时告诉他金器的消息后,第二日金器便失窃。这些不都说明了张弥瑞就是凶手之一吗?”
卫初尧摇头道:“不,陈廷用也很有可能。他是护平县吏房胥吏,能直接接触护平县的人口文书,而不引人怀疑。笔迹鉴定上他也跟张弥瑞一样,有可能他才是诏狱笔迹的真正书写者。至于金器失窃,说不得在哪里听到了消息,他特意搭车前去思成坊还是太过可疑。”
“那这么说来,李时为何在思成坊逛到典当铺有可能也有问题。”谭星接话道。
“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够发现是谁......”卫初尧低头沉思。
谭星思索间看到王桥给陈廷用画像完后放到一旁的毛笔,顿时眼睛亮起,她走至王桥身侧低声说了几句。
随后王桥起身与卫初尧告辞后立刻离开了庆德楼。
接下来一切就等王桥的消息了。
谭星关上包厢门,与卫初尧商量片刻后,又一同回到柳知庭等人所在的包厢内。
柳之庭、鹿炳等人的包厢内,此时已经摆了数道制作精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在圆桌之上,只是被叫来问话的三人各有心事,也没有动筷多少。
众人吃得食不知味,谭星与卫初尧就推开了隐藏的木门走了进来。柳之庭见是卫初尧来,立时站起迎接,其他人也跟着放下筷子站起迎接。
一时倒显得像是卫初尧来监察吃饭的。
“诸位不要紧张,柳知县不用这么拘谨。”卫初尧笑眯眯地说,“我来只是还有一问未解,刚刚问过了陈吏倒是还没问过张县丞、李捕头。”
李时一掌拍在自己胸脯之上,直言:“卫御史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询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弥瑞也跟着点点头:“下官也是。”
“李捕头、张县丞你们在九月初二那日穿的是什么衣服呢?”卫初尧笑着问道。
李时不解地看向卫初尧,他觉得穿什么衣服这件事与钱小姐、失窃的金器并没有什么关联。
但他还是回答:“下官常年着捕快的长袍,但若是大人是问具体哪件衣服,下官可能无法找出。”
张弥瑞则是想了会才开口:“那日下官应该是穿了身苍绿色长衫。”
张弥瑞说完看向卫初尧,心中不确定卫初尧是否对这个回答满意。
卫初尧面上依旧是微微带笑的模样,不露一点端倪:“我就这一问,诸位不必这样看我。”
卫初尧说完径直找个位置坐下,真就再也不过问案件事宜吃了起来。
谭星跟在卫初尧身后,坐在卫初尧与鹿炳之间的空位中。
“谭星姑娘,你们这是趁我不在在打什么注意?”鹿炳凑近谭星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想要问到情况。
他早就在二人进来时就注意到王桥不在,依着他对谭星姑娘和王桥性格的了解,多半又是想到了什么,委托王桥去处理了。
谭星也小心地压低声音在鹿炳身侧轻声说了句。
“你猜。”
鹿炳顿时瞪大双眼看向谭星,一双眼睛里映出谭星故作神秘的笑脸,他想要控诉,但是碍于包厢内还有护平县衙的四人,又不好意思大声张扬,只得吃下谭星的捉弄。
他瞪向包厢紧闭的门口,看来只能等王桥回来才能知道了。
没让包厢内众人等待太久,王桥很快出现在了包厢门口。
鹿炳隔着饭桌打量了王桥一圈,王桥双手空无一物,打扮也与刚刚没有区别,倒是从外观上讲,根本瞧不出任何信息。
王桥走到卫初尧身侧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卫初尧接过,将布袋系口的绳子抽开,拿出内里的一个小白布条。
张弥瑞、李时、陈廷用不解地看向卫初尧手中那个小小的白布条。
谭星这时开口解释道:“这个白布条是凶手衣物的一部分。”
张弥瑞顿时明白过来:“谭姑娘是想用这个布条确认我们中谁是凶手吗!”
李时喃喃自语:“钱小姐遇害那日我穿深色的捕快常服,张县丞则是苍绿色的长衫,陈吏......”
李时转头看向陈廷用,却见陈廷用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后开口道:“......难道卫御史是在怀疑我不成?”
此时鹿炳已经站到陈廷用身后与王桥呈包围陈廷用的姿势,时刻提防陈廷用。柳之庭则是瞪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地替陈廷用解释:“卫御史,这肯定是哪里弄错了吧?礼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