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石敢被杀案,凶手唯一杀害的男性,且不按半月左右一次的作案时间。”夏云欢反应过来,接上谭星的话道。
“诏狱石敢一案,如今看来非陈廷用一人能做到,定是幕后主使提供帮助。况且,陈廷用表面上为人老实、安静怯懦,背地里作案手法从给阿兰下毒,到残忍血腥的砍杀,都体现了他压抑的疯狂。
“这种疯狂按理来说不能如此迅速从下毒转变到连环设计砍杀女子,因为陈廷用是个怯懦的性格。但幕后主使的推波助澜,有意引导,导致了京城连环女子谋杀案。”谭星思维清晰地总结道。
她接着分析:“诏狱石敢案中区别于之前受害人的特征,我想最大的可能是,之前的受害者皆是陈廷用挑选,而这回被人模仿让幕后主使者愤怒。
“我认为他愤怒是因为他在之前案件中,设计了案发间隔时间、作案标志、作案手法、受害人群等等,都体现了他对计划的掌控欲以及心思缜密。此时却被一个模仿犯打乱了完美的连环案设计,即使朝廷已经将他戳穿,他也难掩怒火,选择了给模仿犯一次真正的谋杀。”
夏云欢若有所思地接话道:“如此说来,幕后主使对于自己的犯案有着强烈的秩序感与掌控欲?你想要借此逼迫他出手,因为只有针对模仿犯的犯案才是我们能提前准备的?”
谭星打了个响指,笑道:“答对啦!不过没有奖励。”
夏云欢被谭星逗笑,勾起唇角。
“那我们现在就是要演一场模仿案钓出幕后主使?”卫初尧见二人分析完毕,加入道,“既然这样,演模仿犯的人可以是我们三个,等幕后主使一出,瞬间里应外合将他抓住!”
夏云欢垂眸思索这个方案,片刻后轻轻摇头:“不行,凶手心思缜密,我们没有理由绑架官员,这个太假了。”
“十日时间太过紧迫,我们若是想要让凶手相信,不仅得撇清模仿犯和我们的关系,还最好得是站在我们对立面的模仿犯。”谭星补充上夏云欢未尽的话语。
“同时这个模仿犯不能太过没有身份,一般人可做不到像幕后主使一样悄无声息地在对方家里绑架。但有身份的人又怎么会顶着今上的压力冒死模仿犯案?”卫初尧顺着两人的思路分析下去,重新理了理思路,顿时感觉自己陷入了死局。
他向后仰靠在马车厢上,一手无意识地用手指轮流敲在自己膝上。
夏云欢也陷入沉思,谭星则是掀开马车一侧的布帘,盯着京城的街景思索合适的人选。
这个人除了上述条件外,还得是个能同意配合他们计划的,要是性格保守,害怕丢失自己性命也是人之常情。
马车在三人的沉默思考中缓缓到达刑部后院,今日的刑部门口仍旧是被感谢谭星、好奇谭星等各种目的而来的百姓给围住了。因此最近凡是刑部进出的马车,全都改为后门进出。
不仅刑部门口如此,京城之内关于谭星的讨论度不减,京城里的茶馆甚至已经不满足谭星初始办案的版本,创造了新的独特话本。诸如谭星为民除大虫,这是武打宗师;谭星深夜巧抓女鬼,这是玄学大师;以及谭星比诗发现假进士,这是文学大家。
对此,谭星只有两句话想说。
不要随便给人安排奇奇怪怪的话本子啊!
这些我统统不会啊!
当然茶馆的说书先生们是不知道谭星的吐槽了,因为谭星根本不敢随意靠近那些聚集着她粉丝的茶馆。生怕自己被众人团团围住,到时候出都出不去。
茶馆的说书先生们也不是不知道谭星没做过这些,但是作为话本中难得的一位女主角,新颖的体验使得听众一直络绎不绝。
不仅受益的底层百姓因为感激谭星和谭星为民除害而听,一些富贵人家的小姐公子也爱听,他们对谭星神秘的身份,单枪匹马一介白身,却赛过刑部官员的才能津津乐道。与京城吹了十几年的夏云欢相比,新的话题人物的出现,更能引燃大家的热情。
自然各家茶馆的说书人也就选择了为听众们写出新的话本了。
没有话题就创造话题,毕竟银子可不能不赚呀!
回到刑部后院,
“一时想不出人选就暂且放在一边吧。”谭星最后一个走下马车,见众人都在苦思模仿犯的人选,不由建议道,“说不定先暂时抛开,再回来考虑会有新的思路。”
卫初尧点点头,谭星的演戏提议确实是最快的方案,但实施难度、计划的周密程度都是要细细考虑的。
“我昨夜没有看过两处现场,一会便在刑部看看你们的调查记录再自己去一趟裴府与钱府走一趟吧。”卫初尧道。
夏云欢听见卫初尧这么说,点头同意:“刑部昨天调查的时间紧凑,加上深夜办案难免累人,因此记录多半会很潦草,我一会便让鹿炳拿给你。”
“既然这样,我想要私下整理一下这起官员失踪案的来龙去脉,就不与你们去书房了。”谭星想到自己昨日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