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总结道。
谭星点头,卫初尧略一思考,确实没有比杨尚宁更为合适的了。
“而且只要说动杨御史加入我们的计划,他不仅不会与你产生利益冲突,反而成为了大功臣,这个计划最危险、最关键的人物就是钓出幕后主使的模仿犯了。”谭星竖了一根手指比划道。
“那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说服杨尚宁了。”卫初尧站起身来,“我这就回都察院一趟,与杨尚宁谈谈。”
“不急,这件事太过重要,我们最好三个人前去,并且准备好足以说服杨尚宁加入的利益,决不能出了差错。”夏云欢开口阻止卫初尧。
“而且幕后主使在暗,我们在明。之前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知道我们的调查进度,并当街截杀,我们最好还是避开人与杨尚宁见面为好。”谭星点头补充道。
卫初尧闻言也冷静了下来,坐回原位,他无意识地敲了敲手上的折扇思考片刻,突然开口:“我想,我这有个好办法接触杨御史而不被幕后主使察觉。”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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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的晚些时辰,夜幕低垂,天上星子点点。
杨尚宁坐在马车上闭着双眼,揉了揉自己的鼻间放松,轻吐一口浊气,身体向后仰靠。
自从去年庆王反叛失败,被今上囚在庆王府终生不得出入后,表面上今上大度宽容放过庆王一死,但实际上今上至今没有杀庆王就是为了用庆王钓出剩下的庆王余党,而后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在这个前提下,今上在前段时间收到密卫禀报,得到了洛都庆王余党的最新消息。这个消息令今上重视,甚至选择了让他从监察刑部办案中脱身出来,全权负责调查追捕洛都的庆王余党。
然而杨尚宁却从最初的信心满满到现在的日愈头疼,原因就是他的调查迟迟没有进展,甚至今日朝会上他措不及防地得知刑部反而查到了钱士贵是庆王余党。
想到此处,杨尚宁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要突突地跳动了。
“于武,马车怎么停下了?”杨尚宁陷入思绪太久,等他回神却发现马车早就停了下来,都察院离他府上还有些距离,不可能这么早就停下。
察觉到不对劲的杨尚宁没有得到自己马夫的回应,他立时将手放在了腰侧的佩刀之上,一边接着装作没发现的样子,语气轻松道:
“是到府上了吗?我这记性,还以为没有走多久呢。于武,你进来扶我一下,我刚刚在上马车伤到了脚踝不好移动。”
接着杨尚宁半蹲,全身紧绷地盯着马车门处。
然而出乎杨尚宁意料的是,外面竟然传来了卫初尧的笑声:“哈哈哈,杨御史不要紧张,是我卫初尧。你的马车夫也没有事情,只是暂时昏迷了过去,请出来吧。”
杨尚宁眼神带着几分不解和几分警惕:“卫初尧你想干什么,竟半夜劫持我到陌生的地方!可知若是我要认真上告今上,你的下场?”
此时马车外传来一道言语游刃有余,声音清冽的男声:“杨御史,在下刑部侍郎夏云欢,迫不得已用此方式带您过来一叙,还请见谅。”
杨尚宁听出这是夏云欢的声音,他抽刀而出,将面前的木门砍碎,果然看见外面是个陌生的院落。
马车正前站着卫初尧与夏云欢,还有今早在朝会上大出风头的女官谭星。
杨尚宁见状总算相信了他们,收刀,下了马车。但他脸上还是一片冰霜,毕竟任朝中哪位官员被这么强硬地对话,脸色都不会好看。
“敢问夏侍郎,卫御史,谭主事这是有何要事要与杨某说?”杨尚宁语气带刺地问向三人。
卫初尧刮了刮自己的鼻尖,颇有些不敢面对杨尚宁的质问。全是因为谭星今日下午给他一顿分析,他也觉得自己现在吸引的仇恨有点高。
夏云欢率先开口道歉道:“实在抱歉杨御史,多有得罪。但还请先听完我们的事情,再论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