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的侍者战战兢兢地几乎要把手中端起的酒水洒出。
“乌卢本,去把天上的乌鸦给我射下来。”
一位坐在离占瀚位置相隔一个座位的大汉应声立刻起身拿起弓箭追着无人机出了院子。
甲板上众人看着投影里的场景不由目眦尽裂,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与敌烈人大干一场。
“我要保他。”
天一亮,那位被困囚车的青年估计就要被行刑了,张杞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她相信没有人不被那人的壮烈所打动。
冷兵器时代,占领制空权是对敌人降维打击的第一选择。
张杞用剩下的积分租了一台圆形的双人飞行器,登上飞行器前她看了亓兆一眼,“走吧。”
飞行器升到空中后,底部释放了两台侦查无人机负责锁定所有敌军位置,张杞和亓兆乘着飞行器飞到了城内最高建筑黑龙庙上空。
“侦查机已锁定目标,下降到50米处。”
“释放烟弹!”
张杞按下了发射键(她就认得这么一个键),飞行器根据侦察机发送的位置绕着城镇上空批量投送着使人昏迷的烟弹。
天上的星子渐渐被黎明熄灭,一丝微光从黑暗中洩出时,一个响亮的信号弹直射天际。
刘义带着飞船上大部分士兵们冲进了城里,一夜间曲口县俘虏与被俘虏的人完成了身份调换。
忙活了一夜,在队伍忙着收编起义军、安抚解救幸存百姓时,张杞在当地一位粮油老板的引领下入住了靠近河边的码头的曲口客栈。
李庆德本是走南闯北的游商,生意做大后找人集资买了这东市街最大的客栈既可以放货也能给过路的客人住店。
他的家人被他提前送到了南边,就剩他一人留下守着产业,本以为跟着石大人一起赴死,还好关键时刻有天人下凡放倒敌烈人,李庆德心中对亓大人和刘大人这批队伍感激不尽。
又听到要好好招待这位张大人,赶紧将客栈能住的房间都收拾出来,等着这位大人挑选。
客栈门外有两尊石狮子,门楼里挂着“四合堂”的牌匾,两侧立柱上一对黑底金字的楹联:
曲化祥云客无俗士清风爽,口凝瑞气栈有雅情古韻承。
走进门是一个宽敞的四合院,院子的房屋有上下两层,底下是窑洞式建筑,上面是花格木门窗的排楼。
青石砌墙,碧瓦敷顶,高高翘起的房檐随地势而高低错落。
若挂上的一排排灯笼没有破损,外面门柱上留下的油渍没有蒙灰,张杞可以想象城里往日客栈内人声鼎沸、灯火辉煌的样子。
经过厢房间的走廊,张杞要住的房间在后面另一个庭院,庭院拐角处有台阶可以拾级而上,二楼有一长亭名曰“听涛亭”,坐在亭中可以细数码头边停靠的货船,听到河边咆哮的涛声。
李庆德给张杞准备的是一间普通的单间,门窗没有怎么被破坏,胜在干净舒适,房内有几把桌椅等简单的家具。
“大人,您看,您还缺点什么,我去给您寻来。”
张杞观察了一下环境,也没觉得这时候还得多讲究,“不用了,没什么事别来打扰就行。”
“诶,劳您将就。”
李庆德一离开,张杞就进了系统每日限时只用花1积分就可以使用的现代浴室,简单冲洗后她就强迫自己快速入眠,战后的安排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一觉醒来,张杞在城里快速搜集了敌烈人的财宝兑换了两千万的积分,又花了七百万为城内的幸存百姓和起义军提供了必要的生存物资和医疗包。
即使她想多留下来做些什么,敌烈人南侵的战争还是爆发了。
几天后,亓兆和刘义接到简枫京城即将被围的消息后决定即刻带着俘虏和收编的起义军共一万两千余人奔赴东京外围。
张杞跟着队伍一刻不停地赶路,即将抵达白马县时,亓兆却命人将她带到战场后方的聚仙镇等待。
“为什么?上次你不是都看到我的本事了吗?”
张杞从曲口镇出来后没有可以掩藏自己的性别,简单地梳着单麻花辫穿着裤装跟亓兆据理力争。
亓兆在张杞和他对视前飞快看了一眼,低下眼睑陈述:“你始终是女子,不适合呆在战场,再说也没有粮官跟着我们上前拼命的道理。”
白马县如今已沦为绞肉机般的地方,亓兆早就发现张杞是无法像他们这些浴血奋战过的人一样冷硬面对现实,她在后方待着对大家都好。
“我…”
亓兆没有再多说,上前一步将张杞扛起,丢到了旁边一辆准备好的简陋马车上,“啪!”
他用胳膊轻轻一甩,将鞭子有力地抽打在马身上,再将鞭子精准丢到车夫怀里。
去吧,但愿上天能听到他的祈愿,保张杞周全。
想着张杞那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亓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