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辽辽从包厢出来,想从满屋的烟酒气息中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珠帘碰撞,她往声音来源瞥了一眼,大概五六个人,里面有个男人身形扎眼,莫名眼熟,引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很快好奇心得到了满足,是穿着正式的温揽州,平日他穿衣风格偏休闲,仗着那样一张脸,胡乱穿衣也无所谓,一旦着正装就更抓人眼球了。
同样她也看清了站在温揽州身边干练锐利漂亮的女人,他们一起落后几步,在其余人都进入包厢后,距离很近地讲了几句话。
……怎么回事?
也不怪她把事往坏处想,比起那艳丽又气场的女子,温揽州显得很稚嫩。
这种气场的女人大多来头不简单,并且精明有能力,就跟这个圈子那些男人爱收集些“时尚单品”一般的漂亮女人一样,反之亦然。
甚至她几乎能理解女人的想法,毕竟她当初对温揽州起心思,就是看中他身上一股子束之高阁的斯文与超尘感,偏偏又要摆弄铜臭。
于辽辽自然承认他的优秀,但在学校中是一回事,真的走入社会又是另外一码事,这里面掺杂了太多不可计算的因素,那女人的手腕心思绝不是温揽州这种刚刚走出象牙塔的人能应对的。
话说他不是和薄学姐结婚了吗?
薄蓝收到照片,认出里面的女子是温明娴,还是书里的套路啊,扮猪吃老虎。
温家这姐弟俩性格大不相同,温明良不学无术睚眦必报,但温明娴却杀伐果决精明肯干。
说起来好笑,温明娴这样顶天优秀的人物却是和她一样得不招“人”喜欢,她自不必说,温明娴却是坏在她不输于男人的优秀上。
那些见识过她手腕能力的人纷纷敬而远之,其实不过是这群男人比不过人家,又输不起,背地里讲她阴谋算计。
书中的她多年心血付之流水,不甘心被算计,因为对温揽州的恨意滔天走上了绝路。
之前两家联姻的缘故,薄朗有意接触过温明娴,当时劝她不要意气用事嫁给温明良时曾经夸赞过温明娴,这里面也并非只是为了安她的心。
薄朗是真的欣赏这位温小姐。
在这种“父母之命”下的婚姻,他们不一定会是合适的夫妻,却一定会是合适的合作伙伴。
后来在薄蓝的执拗下,没能如愿,也就与温明娴算交个朋友了。
“他姐。”
“啥姐?”温揽州这种人物,能扒的情况早已让人好奇个顶掉天了,他家里就一个过世的母亲,从哪冒出个这么明艳这么有气场的姐?
这一行纸醉金迷的,温揽州那副小白脸样最容易惹上钱色交易了,是不是薄蓝不接触这行,不太清楚?
什么姐姐哥哥的,都是遮羞布罢了。
想到这一层,加上亲眼所见温揽州和陌生女人的亲密,结合自己身边发生的各种事,于辽辽很是认真地敲下,“你是不是让他给骗了?”
“他是不是还跟你说,只是出去谈投资?”
没一会儿,薄蓝回道,“你怎么知道的?”
于辽辽更来气了,这群男人撒起谎来借口都是通用模版啊?
长久积蓄的怨气破开个口子,“我上个相亲对象就这么跟我说的,结果没两天床照都让人发公司邮箱了。”
“展开讲讲?”
“什么时候了还八卦?你等着,我今天一定帮你拍证据!”
最后结果让于辽辽大失所望,载着那两人的豪车到了一处酒店,只有温揽州下了车,美女姐姐却走了。
薄蓝看着聊天框里于辽辽语重心长的嘱咐,她可以为温揽州解释,但偏偏一个字也没有力气去敲。
全身心投注在工作中才得以压抑的复杂情绪像是飞速生长的藤蔓又攀爬缚紧她的心脏。
温揽州……温揽州……想到这个名字,心脏似乎都在隐隐作痛。
如果不是真切地被规则束缚着,真的很难将书中那个机关算尽的他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他联系在一起。
极端的割裂感让她感到模糊,这种悬而未定的感觉太讨厌了,细细梳理下来,却也没有什么能做的。
索性抛到脑后,什么都不想了,棋子都落下了,哪有给她掀翻棋局重新来过的机会,那便以不变应万变。
“你不要太过分了!”叶小金实在没忍住,旁边有人拉住她,在小声劝着,“算了,他就这样,开玩笑呢……”
但叶小金往瘫坐在地上垂着眼捷让人瞧不见神色的薄蓝看过去,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本来最近薄蓝情绪就不太好,跟人说笑的频率都少了。
“一句两句就算了,但他说起来没完没了,懂不懂尊重人啊?”叶小金说着,想起早上化妆那会儿,给薄蓝递早点,她都没吃。
薄蓝是因为《丝萝缠》有了点热度才拿到现在的角色,比起组里的其他演员,这点热度远远不够,是享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