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这个能力找到?”邱淼淼欲哭无泪。
“老天爷指派的。”
邱淼淼捶着胸仰天长啸:“不!不!这里头有黑幕,这是内定啊!…不对,我压根就没报名!”
橘座伸出圆手拍拍她:“已经很好了,有人的任务还是拯救一个王朝咧。”
邱淼淼不解,无奈,她扭曲,她尖叫,她阴暗爬行。虽然改变不了现状,但她好歹心里也发泄了大半。
不能改变的命运,就只能勇敢的面对他,接受他。
邱淼淼深吸一口气:“要找多少块?”
“不多~”橘座摇摇尾巴,“十块。”
邱淼淼直接原地两眼一黑倒回去。
那还是别面对了。
“你能让皇后娘娘帮我吗?”邱淼淼强颜欢笑,寻求外援。
橘座不摇尾巴改摇头了:“我不行,她听不懂我说话,你自己去找她吧。”
靠人…呸,靠猫还是不如靠自己啊。
深夜,北棠侯府。
一匹雄姿健壮的黑马停在侯府大门外,小厮连忙上前接过缰绳把马牵回马厩。
刚走到门口,管家一脸焦急地迎上来:“小侯爷您总算回来了,夫人一直在前厅等着您呢。”
万俟暄皱眉:“她又折腾什么呢?”
他嘴上语气冷漠,但脚下还是往前厅去了,只是似乎是带了点气,每一步他马尾上的铃铛都会再响上两声。
原本已经撑着桌子快睡着的妇人听见声音,又恢复端坐的模样,话语一如既往的不满:“今天回来这么早?”
“母亲若无事要说,我先回房了。”
万俟暄并不太想和自己的母亲多争论这些,而这话落进窦夫人耳朵里,却完全是另一番意味。
“母亲?你还认我是你的母亲?你如今连话都不愿和我多说,今日我为你和薛尚书的千金设宴,你来都不肯来,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娘吗!”
虽然万俟暄确实对薛小姐无心,但他也并非故意让人难堪,而是当时实在是有公务在身。
但是说了他母亲也不会在意,她生气不是因为他不去,而是他拒绝了她的安排。他母亲心中计较得永远都只是她自己的感受。
“子商,你就一定要像你父亲一样伤我的心吗?”
面对沉默的儿子,窦夫人再一次崩溃。
万俟暄已经习惯了,自从得知父亲在外有了私生子,他母亲的精神状态就不太正常了。不仅对他的占有欲和掌控欲越来越强,而且凡事必提他父亲来换取他的怜悯。
万俟暄本身就是从小养在皇帝身边,和家里人不太亲近,不论是父亲的冷漠还是母亲的怒火,他都可以不以为然。
只是血浓于水,他终究不能真的无视窦夫人。
“母亲,您太累了,快去睡觉吧。”万俟暄妥协似地带了点温柔语气。
这一句安慰性质的话像是一颗安心的药丸,窦夫人也不再刁难他,真的让侍女扶着回去休息了。
万俟暄叹了一口气,转身也回了自己的房间。管家为他掌灯,有些担忧地说道:“小侯爷,如今夫人这病状真是越来越严重了,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哪天就真疯了。您能不能……”
“不可能。”
万俟暄知道管家是希望自己能多顺着窦夫人些,可他,真的做不到。
“难不成您还在介意小时候那件事儿?”管家急了,“那不就是一只猫儿嘛!您知道的,夫人她不喜欢猫……”
“闭嘴,滚下去。”万俟暄带着怒意低吼两声,管家吓得浑身哆嗦:“老奴多嘴了!老奴多嘴了!”
“那这灯笼?……”
“我不需要。”
管家闻言连忙退下,万俟暄一个人静静地走回了房间。
他身边从不留伺候的人,他不习惯,也不喜欢。
月升中天,他倚在窗边却不由得回想起管家说的话。
只是一只猫……
他和窦淑之间,不是因为那只猫。
又或者说,不只是因为那只猫。
万俟暄仰头,皎洁的月光毫不吝啬地洒满了整间屋子,显得这只有一个人的房间格外空荡,孤寂。
凌晨天还全黑着,附近的几个宫女院所的人就全都起来了,古成茵拉着睡眼惺忪的邱淼淼起来洗漱,再把人架在梳妆镜前。
“三水,快醒醒,该梳头发了!”古成茵抓着她的肩膀晃了两下,邱淼淼终于清醒了。
“这也太早了……”
邱淼淼上次起这么早,还是因为学院青春舞排练加训……大早上五六点就得开跳。
“宫里的日子可不比外头,这里规矩多事儿也多,赶紧梳好头,等会检查的公公就要来点名了。”
“点名”二字就像激活了邱淼淼某种独特的DNA,她一把抓起头发:“好,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