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卢晓天时已是上午十点半,王庙村和十里铺村虽说都在郑洛市郊区,但一个在北郊一个在南郊。
苏雪飞和吉喆开着警车进村,路上村民都好奇的向他们行注目礼。卢惠出事的消息在十里铺村是人尽皆知了,但在王庙村知道的人还是寥寥无几,毕竟卢惠嫁到十里铺村已近二十年了,她的痕迹在这个村里也越来越淡了。
来之前,他们本想给卢晓天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他是否在家,但又觉得提前通知不太好,所以俩人就直接开车过来了。
王庙村看起来比十里铺村要小一些,他们随便在路边找了个村民,就打听到了卢晓天家的位置,向村民道谢后,他们在对方疑惑的眼神里向卢晓天家而去。
“有人在家吗?”吉喆站在半敞开着的一扇铁门前叫道。
“你找谁?”院子里一位年轻女子手里拿着一件衣服,朝吉喆问道。
今天他俩穿的是常服,女子自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苏雪飞从吉喆身后绕到前边,抢在吉喆前答道:“你好,我们是市局刑侦队的,来找一下卢晓天了解些情况。”
女子迟疑了一下,把衣服放进盆里,招呼道:“哦,那你们进来吧,我去屋里叫他。”
苏雪飞站在院子中间随意的四处张望着,这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里边庭院宽敞,看似闲杂东西挺多但却归拢得井井有条,房子一侧用栅栏围起来一块地,种了些时令蔬菜,院子里一根铁丝上晾晒着刚刚洗好的衣服,还散发着肥皂粉的清香。
不一会,女子走出来有些抱歉得说道:“你们稍等一下,他在打游戏,说是把这一局打完就出来。”
苏雪飞一听脑海中就直接蹦出仨字“不靠谱”,吉喆倒特别理解似地说道:“好,没事,我们等他打完。”
看到苏雪飞瞥向自己的眼神,吉喆笑笑道:“嘻嘻…,你不打游戏不懂,这都是组队打,一个人如果随意退出或者挂机,那游戏就无法进行了,整队人都得跟着降级,和打麻将有些相似。”
苏雪飞没有再说什么,她把目光望向面前女子不经意地问道:“你是卢晓天什么人?”
“我…我是他媳妇儿。”女子有些怯怯地答道。
“哦,你们结婚多久了?”听到回答,苏雪飞不由细细打量起女子来。
她穿着一套家居服,袖子往上撸起了一些,露出了一截细白的手腕,脸上粉黛不施、素面朝天,一张相貌平平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我们是去年国庆节结的婚。”女子答道。
“那也一年多了,平时家里还有谁?”苏雪飞继续问道。
“我婆婆、公公,还有一个妹妹在外地上学。”
“他们这会儿都不在家吗?”
“我公公身体不舒服去医院看病了,我婆婆和他一起去的。”女人老老实实回答着苏雪飞的每一个问题。
苏雪飞正打算和女人再聊一些其他话题,“哗啦”一声门响,从侧房走出来一个年轻男子,人没到声音就先飘了过来,“两位警官,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
只见他身穿卡其色外套、黑色休闲裤,脚上却随意穿着一双拖鞋,“你去屋里拿两瓶矿泉水过来,我不说,你就不知道怎么招待客人吗?”男子又用一种训斥的口气对女人说道,女人赶快转身向屋里走去。
吉喆在一边连忙制止道:“不用忙乎,我们不喝,问几句话就走了。”
女人犹豫着停下脚步,用眼睛看着自家男人似乎不知道该不该去,“看我干啥?赶紧去啊,人家客气一句你就当真了。”女人这才快步往屋里走去。
卢晓天又搬来两把凳子,热情招呼他们坐下聊,女人拿来两瓶水分别递给了苏雪飞和吉喆,两人道谢后接过水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我姓苏,这是我同事他姓吉,今天主要是来了解一下卢惠和刁德伟死亡前后的详细情况,麻烦你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请尽量仔细描述。”苏雪飞直接了当地说道。
卢晓天脸上有一种和他年龄不相称得油滑,论长相他的一张脸放在普通人中属于偏上的了,但在吉喆这种浓颜系男神的压制下,基本上失去了存在感。
听到苏雪飞提到卢惠和刁德伟名字,卢晓天刚才还有些笑意的脸上瞬间阴沉下来,道:“那天叫不醒他们,我就赶紧打了120,我当时也是头晕眼花,医生来看看说人已经不行了,我姑父的爸爸就不分青红皂白指着我就骂,说我害死了姑姑、姑父,那可是我亲姑、亲姑父,我怎么可能。”
看着卢晓天一脸悲愤的样子,苏雪飞又道:“你把具体情况说一下吧。”
“上周六我姑跟我说,姑父以前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在连云港投资了一个项目,但资金不够想拉着我姑父一起干,所以打算让我开车和他们一起去那边看看,周日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路上走了近八个小时到连云港,周一晚上吃过晚饭,大概十点半左右我们开车回去,因为晚上姑姑和姑父都喝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