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问:“等等,你优惠券还有吗?”
敏敏摆摆手,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何雨柠在一旁看着她们,怪自己来得多余,思索半天,她还是开口:“你最近,”她看着伍蔓妆面下的黑眼圈,还是道,“挺风生水起的。”
伍蔓发现了她的目光,脸微微泛红,伸手摸了下眼角,笑道:“不要取笑我了。”
接着是一阵沉默。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想到了同一个人。
伍蔓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是学生代表,想着结束了跟你打个招呼。”
“有给我投票吗?”
“没我的票,你怎么能顺利当选。”
伍蔓笑了,说找一天去上贡学校里最尊贵的奶茶。
“好呀,我们几个都爱喝这家奶茶。”
伍蔓忽略了她的话中带话,点点头,又看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见她要走,何雨柠拉住她。“童林的外婆上个月去世了。”
伍蔓没有表情,双目微垂,便又是一张厌世脸。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又为难地抿嘴苦笑,嗯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伍蔓刚走出活动中心,童林从角落里闪出来,何雨柠耸耸肩。
童林说:“干得不错,果然要靠你。”
何雨柠皱着眉头,不咸不淡地说:“这还不错?人家都没搭理。”
他看着伍蔓渐行渐远的背影,有点高兴地说:“解释到了就行,我还能求些啥呢。”又很懊悔,“怪我不辞而别,像个神经质一样。”
“我说你啊,有病就要去看医生,天天自己猜是个什么劲?”
他被何雨柠的唠叨气笑了:“我这不是好好的,看什么医生。”他虽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明白得很。他母亲是确诊的躁郁症病人,他外婆去世前也精神不济,而他自己,正处在躁郁发作的黄金期。那么多个夜晚与白天,他不眠不休地创作音乐,这种身体的亢奋,在家人不间断的噩耗袭来时,又急速冷却,把他推进情绪的低谷。他就像坐在桌前,守着答案,因为害怕而固执地选择不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