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安慰她们,说是什么格兰芬多的找球手经验不足之类的。
薇诺娜感到爱德华突然绷紧了身子,就像一只猫竖起毛发,他幽幽踱步到酒吧角落里,贸然加入到一对情侣中间。他装作熟稔地搂住那个棕发男孩的肩膀,在他们的对面,即使隔着层层人群,薇诺娜也发誓她看到了安娜咬牙切齿的表情。
“…爱德华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路易莎轻声问。
薇诺娜端着黄油啤酒喝了一口:“没关系的,反正安娜也不喜欢那个伯恩。”
“而且,上个月她故意撮合爱德华和艾米莉·詹肯斯,”清·张也不紧不慢地说,“他迟早要报仇的。”
果然,爱德华报仇的结果就是——安娜抛弃了她的约会对象,选择在街上和他吵架。安娜·海蒂生于利物浦,一旦语速加快,她的口音就愈发明显。薇诺娜三人跟在他们身后,观看着安娜像一座德国机.关.枪“突突突”地向爱德华进攻。
“你已经快十六岁了,爱德华·麦克米兰,能不能不要像个小孩一样,还在给朋友的约会捣乱。你能尊重一下我的隐私吗?”
爱德华的吵架风格更像狙击手,字字致命:“ 这就算你的隐私吗?”
“当然他妈的是了。刚才你在我眼里蠢得要死,你不想和别人约会,不代表我也不想,好吗?”
“那你凭什么多管闲事?我不想和詹肯斯约会啊。”
“…我不是在捣乱!你明明知道的,艾米莉是真的喜欢你,我们是朋友,我只是在帮她一个忙。”
“这就是不尊重我的隐私。”
机.关.枪安娜女士停滞了一瞬间,她泄愤地踢开路边的石子,毫无方向地迈开腿向前。爱德华乘胜追击:“这就是我的报答,安娜。是你在不尊重我。”
他们两个人在前面越走越快,即使现在是春天,周遭的景色也越显荒凉。薇诺娜蹙起眉:“他们在往哪里走呢?”
清不确定地说:“我觉得…好像是尖叫棚屋?”
这就有些不妙了。自从二年级起,那个屋子断断续续地传出尖利的叫声,像是某种鬼怪作祟,惹人胆战,哪怕是霍格莫德的成年巫师也不敢轻易接近。薇诺娜抽出魔杖,小跑着跟上他们的脚步。清和路易莎紧随其后。
爱德华和安娜站在那座破败的阴沉建筑前,依旧争吵不休。
“…爱德华,如果你觉得我冒犯了你,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去道歉、赔罪,而不是把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耍。”
“为什么你这么严肃,这…”
他们到底有完没完。薇诺娜闪过一丝不快,多么简单的事情,非要用这种方式拉扯不停,从一年级开始到现在都不厌其烦。此刻爱德华咄咄逼人的嘴脸,安娜委屈明亮的翠绿瞳孔,在薇诺娜眼里都显得苍白无趣。她在内心最深处,一面鄙夷地践踏他们幼稚的往来,一面却油然升起一点嫉妒,为什么她不能酣畅淋漓地找人吵上一架?
她强压下那点出人意料的不快,朝两个人中间发射了一朵火花:“等等,先别吵了。这里太偏僻了,我们回去再说。”
安娜和爱德华不情愿地答应了。他们五个人刚踏出回程的脚步,就被一阵刺耳的大笑打断了——是七年级的穆尔赛博和麦克尼尔。
“原来我们撞见了一群书呆子,和一个泥巴种。”穆尔赛博满脸的横肉快堆到肩膀了,他阴郁的眼神紧盯安娜。
薇诺娜用对待外人和蔼的语气轻声说:“斯莱特林扣二十分,因为侮辱同学。”
麦克尼尔虚伪地笑了笑,他的黄牙和瘦削的脸像某种猿类:“几个五年级也敢朝我们撒野?”
薇诺娜温文儒雅的口气似乎是恒定不变的:“只有两个人也敢和五个人决斗吗?”
麦克尼尔和穆尔赛博的魔杖直接指向了安娜·海蒂:“昏昏倒地!”
爱德华拉着安娜闪到一旁,勉强躲过了这个咒语。薇诺娜用魔杖指向麦克尼尔:“粉身碎骨!”可惜咒语偏了一点,只打中后面的石块,崩泄出四散的石砾。
“你这个贱人!”(“You bitch!”)麦克尼尔的魔杖指向薇诺娜:“昏昏倒地!”
幸好清·张比她更快一步:“盔甲护身”。红色的咒语被反射回去。同时,在他身后的路易莎用颤抖的魔杖指向麦克尼尔:“障碍…障碍重重”。
路易莎的咒语不算有力,麦克尼尔被弹出去几步远。慌乱中,薇诺娜瞥到爱德华和安娜掩护在一片大石头后,穆尔赛博正向他们发射着更致命的咒语:“速速禁锢!四分五裂!钻心剜骨!”
数道红光击打在石头周围,爱德华在咒语的间隙探出头:“盔甲护身!统统石化!”
一发咒语从薇诺娜耳边嗖嗖飞过,麦克尼尔死死地盯住她,阴毒的眼神能淬出毒液。薇诺娜连忙抬起手:“统统石化!”
石化咒几乎是和路易莎的“昏昏倒地”同时击中了麦克尼尔,眨眼间他转变为石灰的颜